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太多太多的鲜血，每天只知道杀戮，就像一个冰冷无情的机器，过着毫无意义的人生。

“我的存在或许是错误的，我对不起妈妈。如今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也是时候把这条命还给她了……”

少女将脸颊轻柔贴在那具干枯的颅骨之上，泪水滚烫打落在地。

“再见了，爸爸。我创造的瞬影阵法，和神家的阴阳寂灭，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神灵姝不欠神家一分一毫，更没有背叛神家！只是从此以后……你我情分已断，如有来世……我再也不想做你的女儿！”

少女说完之后，连看都没有再看男人一眼。

她紧紧抱着那颗头骨，从悬崖边纵身起跳，那双秀婉的眸中已无任何留恋。

男人瞳孔圆睁，尽管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前去，看到的也只是少女一袭裙袂猎猎飞扬。

她的身影，转瞬便已经葬身在了茫茫漆黑深渊。

“可恶！”

男人重重一拳砸在泥泞地面，明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逼着跳了悬崖，却没见他脸上有任何悲戚的情绪。

有的……只是无尽咒骂。

“该死的小贱人，居然宁愿去死也不肯交出瞬影阵法！真是跟她妈一个德性！简直蠢透了！”

男人脸上的伪善面具，终于随着神灵姝的死，而彻底剥落，甚至连伪装都不再愿意。

“众同门听令：叛徒神灵姝，盗窃我族绝学！其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其罪当诛！现今叛徒已伏法，从即日起，我将从族谱中移出她的名字！我神家从此再无神灵姝此人！她也……不再是我神昊的女儿！”

如蝴蝶般翩然坠落悬崖的少女，眼角有泪水涌出。

那是绝望的泪水。

——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