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穆】：去吧，

沈天脑袋一抽，“此一别，山高水远，就要四个小时不见，”

“大哥珍重，不要太想我。”

左穆，“……”

——

左穆把手机放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正在说话的张强，“为什么就这么认为林正南可能在c市？”

“刘叔已经被捕了，你觉得他对这些地方最熟悉的是哪个啊？”

张强用笔在小黑板上刮了刮，质量不太好的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来长长的吱嘎一声，刘成憋着嘴往后退了退，一边退一边嚷嚷，“干什么干什么？牙碜死了，把笔给我放下！”

“牙碜吗？我觉得还行啊。”

张强瞥了一眼刘成，笑嘻嘻的抬手又在黑板上飞快的划了两道，“确实有点牙碜。”

“啊你是不是想要死一死。”

刘成龇牙咧嘴瞪张强，张强拿着粉笔晃了晃，“说正事说正事，刘成你不要妨碍公务。”

听到最后四个字，刘成牙疼的吸了吸气，低低骂了一句，“你他妈自己数数，你从你刚刚上来，一共说了几句正经话，又放了多少没有用的屁。”

左穆把手边的本子合上，不紧不慢的插嘴道，“就一句。”

“嗯？”

“什么？”

刘成转头看左穆，“你说。”

“……”

左穆欲言又止的看着刘成，随即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张强，“就说了一句有用的话。”

刘成，张强，“……”

“还有一句，我审刘叔的时候，刘叔和我说的。”

张强举着粉笔轻轻摁了一下，一整个的粉笔在手上断成了两节，张强随手把上一段扔桌子上，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

“不要以为把我抓了就万事大吉，”

张强把几个照片粘在黑板上，按照次序粘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刘叔下面的几个人，分别是林正南，小五，王奇，大力，”

“人口，毒品，刘叔应该给了他们四个绝大部分的管理权，”

“线人曾经说过，刘叔下面的四个管理，分别俩俩搭档，负责一个地方的两个部分，”

张强说着从桌子上拿过来一个地图，把s市，c市，h市三个地方圈了出来，“这三个地方，都是林正南出没的，但是却没有人口失踪。”

“为什么？”

张强看着下面的几个同事，低声问。

“一个明一个暗？”

张强惨不忍睹的看了一眼刘成，喝了一口水，勉强道，“也有这个可能。”

“应该叫也可以这么说，”左穆抬头看张强，“或者说我们市已经有人在失踪，只是没有报上来，”

“或者说，根本没有人给他们报案，”

因为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失踪，或者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而这样的人，就很局限了，“流浪汉，孤儿。”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彻查c市人口，调查近几年来，进出c市人口，以及失踪人口。”

张强把笔放下来，“以上就是我知道的全部内容，”

刘成嘶了一声，“明明还有左给你指路的，不然你这个榆木脑袋，能这么灵巧？”

“是是是，对对对，”张强把本子放下来，看了一眼手表，“这么晚了，一会还有什么安排？”

刘成摁了一下回车键，把刚刚整理好的报案打印出来，“安排？李局一会要看这个报告。”

“哦，对了还有一个，”刘成把打印好的两份报告送到张强手里，“李局说在s市有你们两个人参与，所以点名让你们两个人送过去。”

张强，“……我这么惨啊，我好惨，我中午又是跑任务又是接左穆的，我连饭都没吃啊。”

刘成拍了拍张强的肩膀，“那你好惨啊，”

刘成松开拍张强的胳膊，“小笼包和烧麦，你说那个好吃？我一会要去吃。”

张强，“……不是人。”

刘成在张强强烈的怨念中，一点心里负担也没有的走了出去，剩下张强和左穆两个人干瞪眼。

张强叹了一口气，喝水充饥，“其实刚才，我说林正南可能会来c市，还有一个原因，你应该也猜到了。”

左穆抬头看张强，双手捏着报告书，微微皱了一下眉，“这没有依据。”

“什么没有依据？你之前审哪个白大褂医生，别以为我不懂唇语，”

张强又喝了一口水，“反正你的人，你自己看住了。”

“别弄岔劈了。”

“不会的。”

左穆端着报告书，抬眸和张强对视，“我知道他是什么人。”

张强一边嘀咕滤镜太厚，一边又忍不住八卦，“他是什么人啊？”

左穆显摆起来毫无负担，“他就是一个小孩。”

张强，“……”

——

和沈天说好的最晚八点，左穆从办公室走的时候就已经九点多，到自己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左穆在门口看了一眼手机，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刚一打开，光就从门缝钻了进来。

傻狗第一个扑上去的，沈天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懒猫两个人认认真真的看电视。

“还没睡？”

左穆换鞋进屋，终于看清了两个人看的什么玩意电视剧。

“这个它喜欢看，”沈天把懒猫从身上搬下去，抬头懒洋洋的看左穆，“好晚啊警察叔叔，”

“晚你还不睡？”

左穆一边脱衣服一边抽空瞥了一眼沈天，他有一个习惯，在外面穿的衣服从来不在家里穿。

而且自从从事了这份工作之后，这个习惯更是保持了下去。

“嗯，”

沈天眯着眼睛看左穆，尾音微微上扬，心情颇好的看左穆一颗一颗的解外套的扣子，心里痒痒的又把懒猫搬到了腿上，

左穆抽空瞥了一眼沈天的动作，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建议道，“你别折腾它，折腾烦了它挠人。”

“唔，好，”

沈天嘴上答应，手下却一下一下顺着懒猫的毛，懒猫抬了抬眼皮，换了一个姿势窝了下来。

“警察叔叔在这里换衣服吗？”

沈天眨着眼睛看左穆，左穆解衣服的手一顿，转头看沈天，“怕看？”

“怎么会呢？”

沈天弯着眼睛对左穆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您继续。”

左穆瞥了一眼沈天，转身去洗手间洗手，傻狗跟在后面哼哧哼哧的跟着忙活，左穆为了躲开不踩到它特意错后了两步。

傻狗名照着狗起的，真的傻，看左穆停了也跟着停下来等他。

左穆抬腿推了一下傻狗，“快走，挡路了。”

傻狗癫癫的往懒猫那里跑，跑到了一半又往左穆那里跑，蹲坐在左穆旁边，小一周没看见左穆，傻狗挨着左穆蹭了蹭。

左穆伸手摸了一把傻狗的毛，“明天分班情况就能直接出来吗？”

“能，明早放大榜，去大榜那里找班级。”

沈天往后一摊，想到了刚进高中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

一堆人挤在大榜前，想想都闹挺。

“老师那里应该有名单，老班说明早把我班的分班情况发群里。”

左穆回卧室换了家居服，端了一杯牛奶递给沈天，“挺好的，省的你们挤了，江旭学什么了？”

“学文，”沈天喝了一口牛奶，喝了一口就放了下来，牛奶不是太好喝，奶不兮兮的，一股子奶腥味。

沈天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他在祈祷可以留在原班，一直跟着老班。”

“你班老师挺负责任的，不过我听张强说，你们学校好像会看老师重文轻理或者重理轻文，”

左穆他们当时高中的学校就是重理轻文，所以从一开始他就选了理。

“我们这届，重文也重理，原本应该重文的，但是原本教高三的一个数学老师降到了高二带班，”

沈天又掰开一个橘子，递给左穆半个，“据说先前高二的数学老师是他老婆，回家生孩子去了，所以他就降到了高二，也幸亏他高三不是带班。”

“反正不管怎么样，不落他们班就好，往年那个老师都是实验班，换人也应该是实验班，我听高三的学生说，这个老师教高二去了，他们连夜买了一个大呲花在公园放，被保安摁住了。”

沈天坐起来和左穆说，“据说那个老师，带出数学成绩好的学生，都是靠嘴皮子挖苦上来的，”

左穆把橘子扒了放一边，听沈天絮絮叨叨说，把沈天推到桌子另一边的牛奶往中间推了推，“牛奶喝了，喝完等会就睡觉了。”

沈天往下缩了缩，抗拒的道，“一会的，”

左穆看沈天，“知道有几个俗语吗？”

沈天懒洋洋的抬头看左穆，“嗯？”

左穆低头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沈天，“……”

沈天端着牛奶杯子直接干了。

真的不好喝，鲜牛奶，沈天来第一天左穆就定了这个奶，每天早上定时给送过来。

这两天他们不在家，积攒了好几瓶。

沈天咽了一口忍不住皱眉，奶香味都盖不住牛奶的奶腥味。

左穆看沈天喝完，刚要给他一瓣橘子，手就被沈天摁住，不由分说的咬住了左穆的嘴唇。

沈天半跪在沙发上，小奶狗一样急哄哄的乱咬人。

左穆挑了一下眉毛，往后退了退，含糊不清的问，“又怎么了？”

沈天保持半跪的状态，额头抵在左穆的肩膀，语调微微上扬，“一个，迟到的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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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别字明天修，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