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皇后听了，也知道何青衣的意思。高嫔不是真心对汤锦好，只是利用完了，就不怎么上心了。可她这个正宫皇后，才是汤锦真正的嫡母。她对汤锦如何，汤锦日后，自然会报答她这个母后。</p>

更何况，蒋嫔老是在景仁宫里监视邓皇后，还不如让她多去照顾汤锦，一举两得。</p>

“蒋嫔，蒋嫔，”邓皇后唤，“你给皇长子送身春服过去，再问问他，有什么缺的没有。”</p>

蒋嫔就在外屋坐着，听见邓皇后喊她，也就起身去做事了。她今年也三十四岁了，膝下无子，对皇长子自然有些同情。德妃以前也跟她交好，现在汤锦这个样子，蒋嫔也很不忍。</p>

可她在景仁宫，说穿了就是太后跟中宗的耳目，并没什么权力去照顾皇长子。现在有了皇后的懿旨，她自然很快就出门去了。</p>

看见蒋嫔这么爽快地就去办事了，邓皇后也有些吃惊，没想到，何青衣对她宫里的人事，这么了解。</p>

何青衣刚辞了皇后，出了景仁宫，却在门口遇见了张留梦。</p>

“姐姐，”张留梦先看见她了，“我也要去娘娘那里，你这是回乾清宫？”</p>

“是呢，”何青衣说：“刚刚见过娘娘了，她有些瞌睡，你身体怎么样了？”</p>

张留梦已经换了春服，没了臃肿的冬衣，小腹也有些微微隆起。可何青衣再一算，她是十一月底有孕，到现在二月中旬，不过三个多月，也不知道是吃胖了，还是显肚子了。</p>

张留梦笑着摸了摸肚子，说：“挺好的，能吃能睡，王夫人说我生产一定会很顺利。”</p>

何青衣也笑，希望如此。张留梦的产期在八月底，那时候，何青衣要是还没出宫，估计尸骨无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