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欢爱的视频而已,就算流传出去,他也有的是手段将其半路拦截。
为这样的小事争执,不值,不智。
孟淮山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暴跳如雷,轻描淡写地就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莫水疑惑不解地望着他:“你对每一任情人都这么纵容?”
“是。”
“哪怕他有可能威胁到你?”
“是。”
莫水讥讽地笑了:“还真他妈是个合格的情人。”
要是他想混吃等死,那就死扒着孟淮山不放好了。有这么个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衣食父母,确实能让人心安理得地当寄生虫,说不定还能当出一点理当如此的虚幻感。
莫水匆忙收拾书包,孟淮山的眉头拧了起来:“去哪?”
“回学校。”
莫水背上书包,抬脚就走。
“站住。”孟淮山的口气严肃起来,“明天周六,你在我这住两天。”
莫水已经拉开了大门,在门口边换鞋边望着孟淮山:“我明后天还有三个学生要带,时间安排的很紧,没空在这陪你胡来。”
孟淮山慢慢眯起眼睛,脸上轻松的神色收起,浮现出久居上位的威严:“莫水,我可以纵容你,可你要知道分寸。”
“我知道。合同上写得很清楚,在‘适当的时间’内,我有满足你生理需求的义务。与此同时,你却没有阻止我进行家教的权利。如果你不记得合同条款,麻烦再仔细看一遍。我当然知道分寸,希望你也知道!”
孟淮山的所谓纵容,不过是招猫逗狗的把戏。
如今自己还算新鲜,他自然乐得说两句好听的话,也大方地予取予求。一旦这个劲头过去了,到时候他拍拍屁股去找下一个能让他纵容的小情人,那莫水可就惨了。
要是脑子拎不清,真的把孟淮山当成以后的靠山,等哪天被他一脚踢开,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水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他一把摔上大门,顶着严寒搭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自打认识了孟淮山以来,他一直严重睡眠不足,精神比以前差了很多,再这么下去,身体首先就吃不消,更别提努力攒钱。
好在孟淮山又出差了,消息是从孟海嘴巴里透露出来的。
他本意是想嘲笑莫水不知道他大哥的行踪,在他大哥眼里,也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已。
不过莫水在意的只是孟淮山出差这件事本身。
再过半个月就是校辩论赛,学院辩论队的气氛已经紧张起来,再加上期末考将至,这段时间每个人都在熬夜战斗,少了孟淮山这个拖后腿的,莫水着实松了口气。
然而孟家兄弟就不是省油的灯,你方唱罢我登场。
孟淮山好不容易滚得远远的,孟海这个惹人嫌的东西又在身边碍眼。
孟海的心思根本不在辩论上,相反,只要莫水一和周程程讨论辩题,总是会被他无缘无故地打断,巨大的时间消耗配上低下的效率,整个辩题讨论进度严重下降。
偏偏孟海阴魂不散,像防贼一样时刻防着他。
无奈之下,莫水拨通了孟淮山的电话。
“管教他?用什么理由?”
孟淮山的反问难住了莫水,他无法理直气壮地要求孟淮山去做什么事。
可是孟淮山既没有答应他,也没有挂断电话。长久的沉默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莫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说吧,什么条件?”
两个小时后,莫水在王检的护送下上了山。
孟淮山刚从外地回来,本地的合作伙伴请他和一些负责人到山上泡温泉。这一处的温泉在私人会所里,基本上来消费的客人都会带着伴儿,如果一个人,那就默认会有其他人来作陪。
孟淮山不耐烦外面那些叽叽喳喳的人,再加上很长一段时间没碰莫水,正是心痒难耐的时候。
王检将人带到指定地点,服务生立刻送上了备用的衣物。
王检微笑着说:“孟哥在里面等你。”
莫水深呼吸一口气,抱着衣服进了换衣间,然而当他抖开衣物,不由得愣住了。
孟淮山简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