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痴之言,恰似一柄削铁如泥、锋锐无匹的利刃,裹挟着凛冽寒意,直直刺向易天星的内心深处。易天星的脸色瞬间如同风云变幻的天际,一阵白一阵红。他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羞愧与愤怒两种情绪,如汹涌的浪潮在他心间翻涌、交织,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他心里不住地咒骂剑痴,又恼恨自己竟被如此羞辱,可眼下这局面,却又让他无计可施,只能暗自憋屈。
谢老怪目光如炬,瞧了瞧满脸窘迫、仿若困兽般的易天星,又将视线投向一脸笃定、仿若渊亭岳峙的剑痴。刹那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主意应运而生。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仿若两道尖锐的寒芒,紧紧锁住剑痴,声音低沉,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剑痴,你的提议我可以斟酌考虑,但我有一个条件。”此刻,他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这一招定能让剑痴有所忌惮,说不定还能就此将那神秘的裂天剑收入囊中。
剑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警惕,仿若察觉到危险的孤狼。不过,他旋即故作镇定,微微挑眉,神色间带着几分不羁与傲然,问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他表面镇定,内心却在飞速盘算,谢老怪此举,必定有所图谋,自己可得小心应对。
谢老怪嘴角勾起一抹隐晦难辨的笑意,恰似暗夜中悄然浮现的鬼魅,缓缓说道:“这次挑战不限年龄,只要是门派弟子皆可参战。若是张天命能连胜我们几派年轻一辈的顶尖高手,我们便不再追究樊副宗主之事。但倘若他败了,他手中的裂天剑便归我星海派所有。”说完,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那裂天剑的神秘与强大,让他垂涎已久。
此言一出,仿若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周围瞬间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皆不知裂天剑的品阶究竟如何。然而,平日里裂天剑在对阵其他法器的时候,向来不落下风,其非凡品质不言而喻。尤其像谢老怪这样站在这片大陆顶端的存在,能让他心动觊觎的东西,又岂会是凡俗之物?
剑痴心中陡然一沉,仿若坠入无底深渊。他自然知晓裂天剑对于张天命而言,是何等的重要,那不仅是一件武器,更是张天命一路成长的见证与伙伴。而且,以他见多识广的阅历,竟也未能看出这柄裂天剑究竟属于哪个品阶。此事关系重大,他可不敢擅自为张天命做主。他急忙转头看向张天命,只见张天命听闻此言后,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坚定。此时的张天命,已然突破到金丹境三重,实力大增,对自己充满了十足的信心。他心中想着,自己苦修许久,又有诸多奇遇,岂会惧怕这等挑战,定要让这些人见识见识天剑山的厉害。
剑痴见状,连忙运转玄气,以传音之法对张天命说道:“小子,这些宗门之中,可谓是藏龙卧虎,有不少成名已久、实力超凡的弟子。你这柄裂天剑,虽然我看不出其品阶,但我能断定这绝对是一件稀世珍宝。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他满脸关切,眉头微皱,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张天命闻言,同样以玄气传音回应道:“老头,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柄剑是绝不会输出去的。你就答应他好了,这次我要让他们彻底失去和天剑山竞争的本钱,我要把他们的脸踩在脚下,狠狠地摩擦。我们天剑山,也到了崛起的时候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战胜对手,天剑山威名远扬的画面。张天命之所以如此有自信,是因为他还有一张底牌——灵源珠。他心中暗自思量,若是真的到了干不过对方的危急时刻,他便会祭出这张王牌。总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裂天剑离开自己。
剑痴得到张天命的回应,心中虽仍有担忧,仿若阴霾笼罩,但见少年眼神坚定如铁,周身散发着一股无畏无惧的磅礴气势,仿若即将踏上战场的英勇战士。他转头看向谢老怪,神色凝重,沉声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们敢暗中使诈,天剑山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虽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他挺直腰杆,眼神中透着坚毅,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
谢老怪冷哼一声,声音中满是不屑,仿若在嘲笑剑痴的多虑:“剑痴,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立下生死状,自然会按规矩办事。但是,你要给我半个月的时间,让我们召回那些在外面历练的弟子。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吧?”他撇了撇嘴,脸上带着一丝傲慢。
剑痴闻言,仰头哈哈大笑,笑声爽朗,仿若能驱散天际阴霾:“好,这个没有问题。半个月之后,张天命会代表我天剑山的弟子,挨个去挑战你们这些宗门的弟子。希望你们这些宗门不要手下留情,派出你们最强的弟子,免得到时候输得太难看,沦为他人笑柄!”他笑得前仰后合,眼中满是挑衅之意。
“剑痴老鬼,你不要以为张天命在天源大比里面有出色表现,在坊市击杀掉樊副宗主就有多了不起。我想他肯定使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法,或者动用了什么秘宝才会得手的。但是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面,这张天命要是被发现在比斗中使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那就不要怪我们出手狠辣,绝不留情!”谢老怪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他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冷峻而凶狠,仿佛在向张天命发出最严厉的警告。
剑痴闻言,再次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豪迈与自信:“谢老怪,你就放心吧!我天剑山弟子做事,向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又岂会使出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惧任何诋毁与污蔑!”他一边笑,一边用力地挥了挥手,仿佛要将谢老怪的质疑全都挥散。
谢老怪冷哼一声,声音仿若寒夜冷风:“剑痴老鬼,那我们就半个月之后走着瞧,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说完以后,他对易天星冷声说道:“我们走!”他转身时,脸上还带着一丝不甘和怨恨,心里想着半个月后定要让剑痴好看。
易天星好不容易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本欲大干一场,他自然不想就这样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地撤退。他面露不甘之色,仿若一只斗败的公鸡,小声地对谢老怪说道:“师叔,我们完全没有必要答应他们挑战这件事情,凭我们今天的阵仗,完全可以把天剑山给彻底铲除了。”他满脸的不情愿,跺了跺脚,心中满是懊恼。
谢老怪面露不悦之色,仿若被触碰到逆鳞的巨龙,用玄气传音说道:“你没脑子吗?天剑山的防御大阵,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是他们的坚固壁垒。另外,我还察觉到他们的护山黑龙的气息了,它的气息也已经相当于元婴境九重的高手了。你以为圣元教、天火派、霸刀盟,还有那玄清门会出全力吗?他们不过是来捞好处的投机者。真正强攻的话,我们星海派必然会损失惨重。那个时候,这几个宗门会如恶狼般快速地把我们星海派给瓜分掉。”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怒容愈发明显,心中对易天星的愚蠢感到十分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