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那灵上师就这么难修炼到吗？”白御风大惑不解。

“说难也难，说易也易，要想突破灵上师，必须要有足够的能量，可是现在灵气匮乏，根本得不到足够的能量，是以有些人被困在这个境界无法寸进，我算一个，那个秦叔望也是其中一个，别的宗门应该也有。”汪汉真叹息。

“那现在这世上还有灵上师存在吗？”白御风再问。

“或许有吧，但这几十年我没听到有人突破，所以纵然真的还有灵上师存在，那也是凤毛麟角了。”这么多年过去，汪汉真是真的不知道这世上是否还存在灵上师，照他的推算，即算真的有，也一定很老很老了，而且躲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这尘世间的灵气越来越少，并不利于灵师的修炼。

“那同一个级别中的上中下三等差距有多大呢？”白御风又问。

“中等是下等的十倍，上等又是中等的十倍，以此类推。”汪汉真呵呵笑着解说，眼神不无揶揄，似在说，小子，就算大家都是灵中师，你还有得练。

接收到他的眼神，白御风暗自苦笑，自己与汪汉真虽是同一级别，但差距竟达百倍，难怪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他蹙了下眉，又问：“那就是说，从上等要跨越到下一个级别需要的也是十倍。”

“不，从一个级别跨越到另一个级别需要的是大于十倍，且有足够的悟性与韧性。”汪汉真很有耐心地解释：“从一个级别到另一个级别不是量能的增加，而是质的飞跃，懂吗？”

质的飞跃吗？白御风猛然想起他的师父陆逸来，他好像是困在第六级一直无法晋级，师父所教的是九转灵子功，应该与灵子术是出自同一师门，那么，他也能归类于灵界，虽然他从未教过他和林克雷灵术。

他犹记得一次师父喝了酒之后望月长叹：“为师这一辈子啊，只怕再难有寸进了，这前行一步如天堑啊！”

那时他和林克雷两人都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察觉到师父沉重和颓然的心情，两人不敢多问。而今想来，师父的第六级可不就是如今的灵中师上等级别么，依汪汉真所说，被拦在灵上师这个级别之前的人，不光有他，有秦叔望，他的师父陆逸应该也算一个了。这样看来，想要突破灵上师这个级别当真是难于上青天了。

直到现在白御风才算是明白了灵师的级别和晋级所需要的能量，他感激地点头：“我明白了，谢谢汪老。”

“不客气。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就是了。”汪汉真很满意，他本来觉得对白御风有所亏欠，总算是找到了补偿的方法。他与白御风加上这次一共才接触三次，通过交谈，他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江枫不知道是怎么误打误撞修炼起灵术的，看他修为不差，也到了灵中师的级别，偏偏他对灵界之事如一个小白，连最基本的级别之分都不懂，实在是让他老人家好笑之余，又感羡慕：年轻有冲劲真好啊！

“汪老，我有个要求。”白御风侧过脸认真地看着汪汉真，面上神情严肃，“请在对万阴殿出手时，带上我，我对付不了秦叔望，秦光宗还是没问题的。”

汪汉真楞了下，想起白御风曾说过与被万阴殿秦氏算计过的事，爽快地点头，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行，到时一定带上你！”

自己的仇恨不推诿他人，真汉子也！至此，汪汉真对白御风的观感更上一层楼。

白御风感受到汪汉真认同的拍打，爽朗地笑了：“汪老，一言为定了啊。”

“说定了，绝对忘不了你小子!”两人相视大笑，关系更进一层。

之后也没冷场，白御风把自己练功时遇到的不解之处请教汪汉真，汪汉真一一解答，这样一问一答之间，很快来到了辰西拍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