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拥进了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醇厚的嗓音地耳边响起,白御风冷戾的心慢慢回暖,他一抬眼对上一双满含关心的眸子,是啊,如今的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爱人,坚定不移与他同步的爱人。白御风身上阴郁之气慢慢褪去,伸手回抱着爱人,低低地回了声,“嗯,我还有你。”
林克雷见他缓和了情绪,为他披了件浴袍,道,“刚才出了一身的汗,快去洗洗吧,等会小天就来了。”
白御风点点头,紧了紧身上的浴袍掀开被子下了床,快步走进了浴室。林克雷把床上的被子略为整理了一下,想了下从衣柜翻出一套衣服来去了隔壁。
白震天来得很快,打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已飞车赶到了清苑小区,按响了白御风家的门铃。这个时候,白御风刚从浴室出来,随意擦了几下头发,拉开衣柜,找了套休闲服穿上。一撇头,正欲走,转过身时却瞥到镜子中自己脖颈上明显的痕迹,那是激情时林克雷在他身上留下的红痕,“这家伙!”他嘟囔一声,无奈地掏出药膏挑了点抹了上去,又拉了拉衣襟,可是不管怎么拉,耳侧脖子上的那道红痕还是很显眼,耳听得楼下的门铃声声催着,他索性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快步出门准备下楼。
“风,你等等我,我们一起。”林克雷从隔壁房间走出来,还带着一身水汽。
白御风回头,了然地点头,脚下步子慢了半拍,等林克雷走过来与他一同下去。
“进来吧。”白御风打开门让白震天进屋。
“啊,江枫,你已搬到这儿住了啊,家具这些都弄齐整了啊。”白震天纵使心急白靖云的事还是不忘跟他打招呼,待看到林克雷坐在沙发上时,他瞪大了眼睛,把眼眨了又眨,心道林克雷与江枫看来交情当真是好,都这么晚了,还在他家逗留,不过此刻不是好奇的时候,他抓抓头叫了声,“雷哥。”
“坐。”林克雷抬了抬手,请他坐下,也不和他客套,直接就问,“小天,之前你说小云被绑架了,具体是怎样的你说说。”
白御风接了三杯热水,一杯放到白震天的面前,另两杯给自己和林克雷,之后顺势在林克雷的身边坐了下来,把眼望向白震天。
白震天道了声“谢谢”双手捧过杯子,看着对面静等他说话的两人,开口道,“昨天下午五点十分我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小云在学校被抓走了。于是,我就赶到学校去,在那里见到了两个女学生,她们是目击者。据她们说,绑架之人是一个穿黑衣头戴遮阳帽的男人,那男人把小云打晕抓走,一同被抓走的还有另一个学生……”
白御风与林克雷静静地听他诉说,听他说起从学校得来的信息,和绑架者提出的要求,到港岛参加拍卖会,到他如何七拼八凑地筹钱,就连母亲的钱都用上了时,白御风忍不住脸色都变了,冷哼一声,拍桌子怒道,“你就这点出息,连老人一辈子的想念都敢拿,啊?”
白震天也觉得自己没用之极,他用力抹了一把疲惫之极的脸,眼中暴出红丝发出一声悲鸣来,“若是可以,我根本不愿意用我妈的首饰,可是她坚持,她让我把小云带回来,要好好的。我想了又想,赎金我自会想尽一切办法,哪怕是转让公司的股票也得凑够十亿去,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珠子没了,我拿什么去赎回小云?我……”
“等等,你把之后的事说一说。”白御风抬手打断他的话。现在不是埋怨害怕的时候,他得知道详情这才能有助于他们下判断。
白震天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筹足了钱,我今天专门去了港岛,以九亿五千万拍下了绑匪指明要的避阳珠。为了保险起见,还特地请拍卖行派了十人护送我回家。一路都有很顺利……”他不敢有些许隐瞒,就连在高速公路上堵塞了半个小时也说了,总之是一五一十把凡是他觉得应该说的统统说了,包括回到家后发现避阳珠丢失,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失的,警方和私家侦探的调查没有半点进展,到现在对绑匪之事还没有半点头绪,像无头苍蝇一样摸不着方向。
说到最后他抹了把疲惫的脸,道,“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警方那边也查不到绑匪的信息,明天就是赎人的日子了。我这没了珠子,那些绑匪还不知道会怎样对我弟弟,就算他们同意让我交赎金,可这一时半刻的又让我到哪儿弄钱去?我真怕,我弟弟若有个好歹,我,我家……”说到这儿,白震天哽咽了,他是真的怕,怕他母亲再也经受不起失去儿子的打击,怕他的家从此家不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