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翠轩里住着。”
“我往那边去吃,去厨上加几个热菜。”
“……是。”
屋内,段不言沐浴许久,待水完全冷了,凝香几度开口,她才起身,待到饭桌跟前,不见凤且踪迹。
丫鬟们无不是小心翼翼,生怕走错路,说错话,惹得段不言不喜。
“夫人,……大人也不曾用饭。”
段不言眼皮都不抬,“一顿不吃死不了!”
这气儿,不小呢。
当然不小,凤且阴沉着脸,在白陶的屋里吃了饭,起身就往巡抚官邸去,白陶说错话,还被凤且冷眼瞪了一记,吓得两股颤颤。
“将军,末将说同您一起……”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凤且就冷着脸斥责,“交代你的事儿,都办好了?”
“呃……,军粮筹措之事,末将还不曾去问……”
“那你瞎耽误作甚?官邸的事儿都是我的,你去了能替我批复?”话音刚落,白陶笑比哭难看,“大人,这元宵节就快到了,又逢暴雪大寒之天,军粮军衣之事,也急不得——”
“急不得?”
凤且眼眸一横,吓得白陶嗫喏,“一会儿末将就去对接,将军您放心……”
“争取明后日启程,回西亭去。”
啊?
白陶猛地抬头,“将军,您不在曲州府过元宵了?夫人——”
那等泼妇,理会作甚?
凤且剑眉威严,满面阴沉,“与赵三行离远一点!” 这货混子一个,做事儿都不成器,惹是生非倒是第一。
想到这里,他看着阿苍,“马兴呢?”
“回大人的话,兴大哥与赵三爷下头的护卫扭送恒王府姓吕的往知府官邸去了,夫人说……,扣他个私通外贼,合谋杀害陶二爷的罪名。”
……她倒是敢!
凤且扶额,更多烦躁从心底涌上。
“一会马兴回来,让他到官邸来。”
“是,将军!”
阿苍驾车,带着浑身疲累的凤且,离了府门,待车马消失,白陶才叫来门后躲躲闪闪的孙渠,“臭小子,遇到本将也不会来招呼一声?”
孙渠摸了摸额头,“白将军,大将军不想看到小的,待他离去小的才敢出现。”
“怎地了?”
白陶压着孙渠脖颈,一步跨入门内,“这等时候,不陪夫人用饭,倒是往滴翠轩来……”
黑着脸的大将军,与他一起用饭也就罢了,关键是面色不好,语气不顺,害得白陶也没吃饱。
孙渠听来,长叹一声,“不知啊,早间还好好的,结果就吵了起来,大人光着身子就被夫人给撵出了正房。”
啥?
白陶满脸惊愕,“这大冷的天,一丝不挂的被撵了出来?”
难怪火气这么大!
孙渠赶紧抬头,“大将军还穿着裤子……”
噗!
白陶再是忍不住,捶柱狂笑,“穿着裤子……,就被撵出来?大将军到底懂不懂女人啊,奔马疾走,就担心夫人,这才一夜,惹得夫人又是踹亭子,又是撵了他……,哈哈哈!”
……将军,您小点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