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请为臣妇作主!”
“韩夫人,起来说话。此刻,没有外人,你且详细说来。不可隐瞒。”樵轻尘自己就懂医理,能给自己下毒,生活中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得有多绝望,才会下如此狠手。
韩夫人以头叩地,上半个身子,匍匐在地上,“皇后娘娘,臣妇愿意待着陶儿,独自生活,请准许与韩韧和离。”
樵轻尘心里有所猜测,却是不动声色,也不说话。
“臣妇与夫君相识相知,到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超出世俗范围,也没有超越规矩,上侍奉公婆,礼贤下人,家中无一亏待。”
“好不容易有了陶儿,夫妻更是相携相扶,没有哪里不妥。可是,自夫君纳了小妾,一切都变了。”韩夫人说着,抬起头来,抹了一把眼泪。
樵轻尘问道:“韩叔纳妾,是什么时候的事?”
韩夫人回道:“夫君常年在外,好像是加入什么阁,那女人就来了。她行为古怪,不孝敬父母,也对家里人不满,还到处散布谣言,搬弄是非,让我与夫君产生隔阂,彼此猜忌。
她生得极美,却心如蛇蝎,笑起来声如流泉,悦耳动听,可就没干过一件人事。还被夫君捧着供着,就像神龛上的菩萨,百般呵护。
如果她能安分的待着,臣妇好生侍候,倒也没什么。可是,她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往外拿,还说是得了夫君的同意的。起初是小打小闹,我也不与她计较,后来,她盯着臣妇的嫁妆,在夫君耳边吹风,要全部都归她,却又不愿意管理家中事务。”
樵轻尘皱眉,问道:“韩叔糊涂了?难道你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吗?”
韩夫人点头,“臣妇在夫君面前提过几次,第一次说出心中的猜测,被骂不懂事,善妒,还说有失大家闺秀之教养。后来,又说过几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打发了。
鉴于此,臣妇便不再提,也暗中观察,发现她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贼,还悄悄的与陌生人说话,好像是传递什么消息。”
樵轻尘插话道:“这些事,你有对韩叔说过吗?”
韩夫人点头,“说过,夫君就像是被迷住了,听不进忠言,还因臣妇多次说些不中听的话,差点动手。
臣妇也给过夫君机会,理解他的不容易。可是,谁又理解我的不容易?”
樵轻尘鼓励道“夫人,快起来,别跪着了。只有自己对自己好,把自己照顾好,才有机会照顾好你想要照顾的人。如果真的不愿意与他过下去,本宫支持你和离。”
元昊天和青云耳力极好,把屋里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彼此对视一眼,便肯定的下结论,“韩叔不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一定被下了蛊。”
青云道:“等他来了,让轻尘给看看,是否能解?”
奚发与青荷,准备着离开京都的所需物资。
屋里的韩夫人,只是一介凡人,没有发现屋外的人,都听到了她说的话,纷纷替她鸣不平,甚至还气愤的要替他收拾韩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