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闻听此事,顿时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料到精心策划的计谋最终还是出现了这般变故。于是他赶忙派遣人手下去打探一番邓九公等人的具体去向。不多时,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根本无法得知邓九公等人的行踪。姜子牙眉头紧皱,略作思索之后,心中又生出一条妙计。他当即吩咐手下之人立刻前去散布一则谣言,就说邓九公已经投靠了西岐一方。
且先不说那四处散布的谣言如何宣称邓九公已然归顺周国,单表这一日,探马如疾风般疾驰而入汜水关,直抵韩荣面前,大声禀报:“将军,大事不好!听闻那邓九公竟然已向周国投降,还将其女儿私自许配给了敌国之人!”
韩荣一听,顿觉事态严重,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立刻上报朝廷。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派人快马加鞭,将这份紧急军情飞速送往朝歌。
朝歌城中,上大夫张谦正在处理政务,忽然见到有人呈上汜水关韩荣送来的奏章。他展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叫不妙。事不宜迟,他赶忙放下手中事务,匆匆向内宫走去,想要打听一下当今圣上此刻身在何处。
经过一番询问,得知皇上正在摘星楼上,张谦便急匆匆地登上摘星楼。到得楼顶,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小心翼翼地来到滴水檐前,跪地叩头参拜道:“微臣参见陛下。”
纣王此时正在楼中闲坐,听到左右侍从禀报说是上大夫张谦求见,便随口说道:“朕并未传召爱卿,不知你来所为何事?若有奏章,就在此处直接批复宣示吧。”
张谦连忙再次俯身叩首,恭敬地回答道:“启禀陛下,今日收到汜水关守将韩荣呈递上来的一份奏章,微臣不敢擅自隐瞒,即便因此触犯圣颜,惹来龙怒,微臣纵然身死也无怨无悔啊。”
纣王听他如此说来,心中越发好奇,遂下令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当驾官速速将韩荣的奏章取来,朕要亲自过目。”
张谦闻言,急忙从怀中取出韩荣的奏章,小心翼翼地摊开在纣王眼前的龙案之上。纣王定睛看去,但见那奏章之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详细叙述了邓九公投降周国以及私配其女之事。
纣王越看越是愤怒,尚未看完便拍案而起,怒斥道:“好个邓九公!朕对他可谓恩重如山,不想他如今竟背信弃义,公然投敌叛国,实在是可恶至极!待朕明日升殿,定要与众位大臣共同商议,务必擒拿住这一干叛臣逆党,以正国法,方能消解朕心头之恨!”
张谦见状,心知此刻不宜多言,只得唯唯诺诺地应声称是,然后缓缓退下楼梯,在外等候天子临轩早朝。不多时,只见那巍峨壮丽的九间殿上,钟鼓之声骤然响起,声震云霄。朝中百官闻听此声,皆知天子即将升殿,纷纷匆忙赶往朝房,各自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议事。
就在须臾之间,那华丽无比的孔雀屏风缓缓打开,只见纣王威风凛凛地驾到,登上了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宝座。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的群臣,然后传下旨意,命令诸位爱卿共同商议要事。
不多时,一众文臣武将纷纷来到御前,恭敬地俯身伏地,等候纣王的圣谕。纣王面色阴沉,开口说道:“如今这邓九公奉命征讨西方叛逆,不仅未能剿灭叛军、奏凯而归,反而私自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敌方,投降了那逆贼!其罪行实在是不可饶恕!除了捉拿这逆臣的家属之外,定要将此逆臣擒获,以正我大商之国法!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妙计良策,能够彰显我国的律法威严?”
纣王话音未落,只见中谏大夫飞廉从队列之中走出,躬身施礼后奏道:“微臣认为,那西岐公然违抗王命、对抗朝廷,其罪责确实当诛。然而,那些负责征伐的大将们,若是得胜归来,或许还会有捷报呈于御前;但一旦失利,他们往往因惧怕获罪而立即归顺西土。如此一来,何时才能听到胜利的佳音呢?依微臣之浅见,必须派遣最为亲近的皇室宗亲或者心腹大臣前去征伐,方可避免出现上述两种情况。而且这些人与国家命运休戚相关,自然没有不尽心竭力、奋勇杀敌以求早日奏捷之人。”
纣王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问道:“君臣父子皆是至亲,又何必区分彼此呢?”
飞廉连忙回答道:“微臣斗胆保荐一人,此人若去征伐西岐,定能生擒姜子牙,立下赫赫战功!”
纣王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爱卿所保何人?”
飞廉再次躬身行礼,高声奏道:“要想攻克西岐,非冀州侯苏护莫属!其一,他乃是陛下您的国戚,对王室忠心耿耿;其二,他身为一方诸侯之长,位高权重,诸事皆能尽心尽力。因此,派他出征,必定马到成功!”
纣王听后龙颜大悦,赞道:“爱卿所言极是!甚是妥当!即刻下令让军政官员迅速准备好黄旄白钺,选派使者携带诏书火速赶往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