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柠凑过去，凌旭已经把项目都排上了，她瞄了眼预估收益，心情灿烂。

她投进去两百万的项目，就是跟着分钱的。讲真，这两百万能做什么？他就是故意给她开后门的。

大概，也想重新给她建个平台，让她重新登场。

其实他不用这么做。如果她想，她自己就可以再登资本场，以脱离许氏的身份。

但她已经不想再跟从前有联系。那一页翻过去了，就要着眼于新篇章，不用耿耿于怀。

她索性跟凌旭交底：“我离开许家，没有任何不如意。我现在的父母家人，也在慢慢相处中。没有那么多狗血，就是回到原本的生活中。”

凌旭停住手中动作，他侧过头去看她，“没有不开心？”

许一柠眉眼带笑，松弛感满满，“实话说，还是有点小开心的，我能离了任何地方重新开始，可有些地方离了我还是要掂量掂量。”

凌旭深深看她，这才是许一柠。她想要的就一定会争取。她不要的，也会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给自己留把柄。

“不可惜？”他问。

许一柠挨着桌子而站，清澈的眼神里不见半分在意，她耸耸肩，反问他道：“你会觉得你这辈子的高光就这阵子了吗？”

确实不会。他们努力，不是因为想爬得多高，而是让自己能掌握命运，不被风雨侵蚀，不被外界挟裹。向上也好，向下也好，只要拥有足够的能力和自由。

凌旭自嘲：“那看来是我替你着急了。”

许一柠拉把椅子坐下来，眼睛与他平视，那点细碎的光尤其招人，她促狭道：“但没人会嫌钱多。还是要谢谢财神爷关照。”

凌旭也跟着笑，她爱财的话还不容易，要什么都给她，他也给她。

许一柠的手伸过去，与他的手掌交叠。过去的、一些关于他的记忆明明灭灭，她好像忽略了很久，但要想起来也很清晰。

他们之间联系虽少，了解却不少，这些年各忙各的，偶尔见个面吃个饭，却一点都不会有生疏感。

许一柠看着凌旭，“我一直没问你，在外面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