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浅笑道：“嗯，很想你。”

旁边的那双狐狸眼微眯，尽显不耐。

迟笑看着偌大的总裁办公室，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缺人。

这一层空空荡荡的，连个秘书都没有。

“这里是私人领域，我不喜欢别人打搅。”

哦。

这意思很明显了，允许她主动上访，被归为自己人行列。

黎和淡声道：“不让人踏足的领域，都会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王总宁愿把这一层都空着，应该也是如此。”

王炎不为所动，看着迟笑道：“你想知道么。”

想吗？

也不是很想。

与人分享秘密容易引发破窗效应。

当你向对方倾诉自己的彷徨、无助、痛苦，甚至内心深处的挣扎后，当某天突然发生冲突，这些都将成为对方攻击你的话柄。

她不会随便相信一个人，不需要靠分享秘密来维持人际关系。

自我暴露应该循序渐进，她不觉得凭两人现在的关系，能分享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黎和，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黎和“哦”了声，垂眸时假装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顺带恋恋不舍的勾弄一番。

等到迟笑看过去时，他又一副浅笑的模样，玩味的偏了下头。

“我在外面等你。”

顾叔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跟黎和一起出去。

“来加州了，怎么不第一时间来找我。”

“你不是知道我的动向？”

王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说出来，瞳孔晃了晃，转而道：“手底下的人确实跟我汇报了情况。你能来云顶天宫，我很开心。”

迟笑淡淡的“嗯”了声，鼻尖微动，闻到一股莫名熟悉的味道。

其一进来就察觉到了，淡淡的腥味又夹杂着柠檬的清香。

她往垃圾桶一看，里面堆着皱皱巴巴的纸巾之外，还有一些被粉碎的纸张。

办公桌下的地毯上有被水浸湿的痕迹，不深，很浅的一抹。

迟笑对陌生环境的警惕性很高，皱着眉看向桌上摆放凌乱的书籍，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

“我来，是打扰到你了么。”

聪明人说话，并不需要很直接。

王炎欲言又止，脸一热，惭愧道：“是我的错。”

随即，他请她坐下，倒了杯茶。

两人坐在偌大的玻璃窗前，明媚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泛着淡淡的光晕。

投射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影子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我二哥呢？”

“在楼下。”

二哥去楼下干嘛，他不是一个喜欢赌博的人。

“听别人说你赌赢了不少，想去见识一下新玩法。”

听说？

听谁说。

自然是眼前人。

迟笑觉得他很没意思，说话弯弯绕绕，像极了那些被她一枪打死的毒枭。

“王炎，如果我不喜欢你，你会因爱生恨，对付迟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