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还舍不得新兴科技。
这么能赚钱,她自己也不舍。
高级管理层一旦出现问题,后期麻烦事不少。
迟笑摸了摸耳环,将发丝别到耳后,再开口时充满决绝。
“既然他们不怕死,那就让这波浪潮掀得再高些。dietrich最近过得太顺,给他上点强度。从东南亚进的那批货,给他劫了丢卡斯狗窝里。”
顿了顿,迟笑又道:“告诉卡斯,公司内部出现叛徒,与dietrich勾结,意图取而代之。”
顾叔颔首,“属下去安排。”
本国人嘛,最不怕的就是捅娄子和把事情闹大。
闹得越大,水越浑。到时候谁在裸泳,一眼便知。
病房里安静下来。
迟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如蚁群般流动的车流。
阳光照在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将城市的光影扭曲成亮晶晶的色块。
很像当年在孤儿院里半夜偷吃,被院长拿手电筒隔着窗晃动时,猪脚饭格外美味。
但这一切……终究回不去了。
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指尖微微用力,捏了捏她敏感的痒痒肉。
这个动作本该是亲昵的,但此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气息。
“真的要跟我一起陷入这泥潭里么。”王炎的声音很轻,似乎完全不敢相信。
迟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但那双眼睛却很亮,像阳光中被折射的玻璃。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平日里总是温润含笑的男人,此刻格外的紧张。
“你说得对,我们都是恶人。”
脱掉那些伪装的外衣,一点一点剥开里面的真实,也不过就是同一副皮囊。
王炎用食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指腹下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一点一点靠近,近到呼吸交缠,近到能看清她睫毛的每一次颤动。
“你知道么…..”他忽然低笑,气音微弱得像风拂过耳畔,“我每次看着你,都觉得自己像沙漠里快要渴死的鱼。”
指尖稍稍用力,在她唇上压出一道暧昧的痕迹。
“而你……”鼻尖相抵,他哑声说完后半句,“就是那口我喝不到的泉水。”
迟笑反问道:“喝不到么。”
王炎吻上她的唇,唇角勾起,“喝到了,很解渴。”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的触碰,温软厮磨,像试探,又像撩拨。
直到她无意识地轻哼一声,他才骤然加深了这个吻,扣住她的后颈,舌尖抵开她的齿关,纠缠厮磨,气息彻底交融。
气息交缠间,她的呼吸乱了节奏,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襟,却被他反手扣住,十指交缠,抵在床上。
空气越来越稀薄,唇齿间的湿热愈发缠绵,直到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这哪里像个病人。
王总是个体面人,有吃的绝不会少吃一口。
不仅如此他还要连吃带拿,瘾上来了,挡也挡不住。
他红着脸扯她的衣袖,结果越来越慌,把衣服给扯坏了。
露出胸口上遍布的吻痕和牙印。
“……你故意的!”
“不是,”王炎试着解释,“手急了点儿。”
迟笑突然想到什么,“你最近是不是没吃药?”
“吃了。”
“我说治性瘾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