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阵忽近忽远的警笛声划破了空气,仿佛是从远处传来的,但又似乎近在咫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陈东猛地回过神来,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本能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地奔跑起来。他的步伐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
秀妍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她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无法动弹。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前方,脸上露出惊愕和茫然的表情。
与此同时,林梅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疯狂地抱住黄海洋,她的哭声和尖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然而,黄海洋却毫无反应,他的身体僵硬地躺在那里,眼睛始终朝着秀妍所在的方向睁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没过多久,警察们迅速而果断地将现场的所有人都带走了。他们的行动干脆利落,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而另一边,120急救人员也只是按照常规程序进行了简单的交接。毕竟,面对一具已经毫无生命迹象的尸体,再怎么努力抢救也是徒劳无功的。
整个现场一片混乱不堪,人们的呼喊声、吵闹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心烦意乱。然而,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有一个声音却格外突出——那是林梅的哭泣声。她的哭声凄惨而悲切,仿佛整个世界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经过漫长的 10 个小时,秀妍终于完成了在警察局的口供录制。由于她提前报过警,所以她的嫌疑被排除在外。然而,与秀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林梅,她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状态。
林梅完全无法接受自己丈夫离开的事实,她的情绪极度激动,说话变得语无伦次。面对这样的情况,警察们也感到束手无策,最终只好将林梅送往医院,希望能让她的状态得到些许缓解。
当林梅的状况稍微好转一些后,警方才得以对整个事件进行复盘。而此时,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凌晨三四点。
秀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别墅,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突然间,黄海洋那双眼睛浮现在秀妍的眼前,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抑制,秀妍痛哭流涕,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
然而,尽管如此,秀妍对于长盛的事情仍然放心不下。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秀妍的身影几乎成了康复中心的一道固定风景。她耐心地陪伴在长盛身边,带着他一次次地进行复健,那份坚持与执着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照亮长盛心中的阴霾。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长盛内心对于复健的抵触情绪却与日俱增。
这种抵触并非源自于对日复一日、毫无进展的复健过程感到厌倦,而是因为他内心深处藏着一个难以言说的秘密。他根本就不希望自己能够完全恢复,因为在那场意外之前,他没有那么多顾虑,而恢复意味着他将重新被束缚,重新面对关于哥哥的一切。秀妍姐或许不再属于他的世界。这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他心头,让他在面对复健时总是显得心不在焉,甚至偶尔还会流露出几分抗拒的神色。秀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盛心里很清楚,一旦他完全康复,就意味着他将失去那个深爱着他的人。这个残酷的现实让他宁愿选择继续失明,也不愿面对失去爱人的痛苦。尽管在这段时间的复健中,他的视力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恢复,现在甚至能够看清一些近距离的物品,但这并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喜悦。
“医生,他到底怎么样了?”秀妍满脸忧虑,眼眶微红,双手紧紧握住医生的手臂,将他拉到了一旁,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不安。
医生看着秀妍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经过这一系列的精密测试,我们发现他的眼睛在生理上几乎已经完全恢复了视力。虽然可能还存在一些极其细微的差距,但应该不会对生活造成太大影响,最多也就是在注视某些物体时,会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模糊感而已。”
秀妍听了医生的话,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稍稍落了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但这份轻松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紧锁的眉头和深深的困惑。她追问道:医生,您为什么叹气,了?“他又为什么他总是说自己眼前一片漆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光亮与色彩呢?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秀妍的眼中再次充满了疑惑与不安,等待着医生的解答。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也是我们感到困惑的地方。患者的眼睛对光感是有明显反应的,这说明他的视网膜和视神经都在正常工作。但他却坚决否认这一点,始终坚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秀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有种可能性就是他故意装看不见。不过,有时候,患者在经历了一些创伤或重大事件后,可能会产生心理上的障碍,导致他们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恢复的事实。我们会进一步观察和评估,看看是否需要进行心理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