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从他这张贱笑的面孔中，已经看到了事情真相，果然是他干的。

可是赫盛不是说没有人接触过他吗？

难道是赫盛在说谎，他也是褚源的人。

亦或者这里除了罗家军，或者包括罗家军其中的人，都有可能被褚源收买。

顾然现在发现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把柄，否则我会要你的命。”

褚源含笑淡定喝了一口茶，“你们国内有句话叫姜还是老的辣，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你真是太天真了。”

顾然气愤拍掉他手中的茶杯，愤怒道：“你还个是人吗？他好歹是你的亲儿子，你居然让他去送死。”

褚源看着摔碎的茶杯，不悦瞟了他一眼。

“你不是很痛恨这个人吗？现在怎么为他的死如此惋惜，而且他死了，你就少了危险，说起来，我是在帮你才对。”

顾然简直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一个父亲嘴里说出来的。

“所以这些都是真的，你明知道邱依依的脾气，绝对不会放过他，才让他去送死，加深这个矛盾，然后用她腹中的孩子做导火线。”

“不愧是我褚源的儿子，真是聪明绝顶，分析得头头是道，你很有国君的潜质。”

顾然没回答，只是冷漠瞪着他。

褚源继续说：“其实和你相遇之后，我已经后悔当年做的事，褚望太没用，贪图美色耽误大事，最后自己落得这个下场，是他活该，他要是有你一半的魄力，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顾然满眼愤怒，“事到如今，你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这些还不都是你造的孽。”

褚源淡然笑道：“确实是我造孽，让我们父子分离那么久，但是顾然，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你，是你非要跟我作对。”

顾然咬牙切齿，怒斥道：“所以我还得感谢你当初的不杀之恩，感谢你把刚出生的我丢弃，害我母亲悲痛欲绝三十年。”

顾然不知道他为何能说出如此无耻的话，至今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

要不是他当年的坏心，顾然又怎么会沦落成孤儿，受尽苦楚。

“你不用说这些话激我，都没用，其实只要你能放下这些芥蒂，我们父子还是能和睦相处，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保证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有权势的人。”

褚源想要拉拢他，如果能说服顾然跟他合伙，就会得到整个罗家的支持。

顾然被他气笑，“你是想跟我合作？”

褚源点头：“对，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就放了邱依依，否则，你知道她的下场。”

顾然试探问：“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褚源坏笑道：“还是那句话，一命换一命，不对，这次是一命换两命。”

顾然瞪大双眼看着他，愤怒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褚源给他分析：“要想邱依依不死，就用罗素的命来换，这个女人想要我的命，而且还想召集王室和贵族废除君主制，这是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王国，怎么能让她破坏。”

顾然难以置信望着他，都到了今日的地步，他是有什么自信认为自己会答应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