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脚靠近，眼眶忍不住湿润滚烫，说话声音都有些嘶哑。

“苏婕，你究竟想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我身躯微微弯下，整个人感觉疲惫不堪，连眼皮子都不愿意掀开一下。

而苏婕冰冷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跪下，求我！”

我身躯微微一抖，该来的还是来了。

于是我干脆直接就扑通跪下，双手无助搭在大腿上，想要拽住什么东西，可怎么都抓不住。

我抵着后槽牙，企图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嘶哑着声音开口央求。

“苏婕，我求求你，可以吗？”

而苏婕居高临下望着我，眼神中满是冰冷。

“不够。”

我苦涩一笑，她不满意，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随即，我仰起头，认真盯着眼前的苏婕，跪着缓慢逼近。

“苏婕。”

我唤了一声，随后又再次吐出一句话。

“就当我求求你了，苏婕，放过孤儿院。”

我已经跪在苏婕面前了，伸手搭在她的膝盖上，一双眼眸中含着泪花。

而苏婕忽然一笑，伸手挑起我的下颚。

她尖锐的指甲划破我的肌肤，深邃如谭的眼眸中藏着笑意。

“杜飞，你还真是可怜啊。”

我胸口一阵浪潮翻涌，仿佛要将我的心脏彻底吞噬一般。

“苏婕，你不是知道吗？我不仅仅可怜，还下贱。”

“这一切都是你的杰作，我就是个可怜虫，王八蛋！”

我说着说着，巴掌就一下又一下扇在自己脸上，眼眶都在发红。

火辣辣的疼痛似乎都不能让我停下来。

苏婕骤然发火，一脚踹在我身上，咬牙吐出一句话。

“谁允许你打自己的？”

我倒在地毯上，单手撑住地毯，双肩不断颤抖着，像是在哭，但实际是在笑。

自己居然连动人打自己的权利都没有了，还真是可悲。

“苏婕，你满意了吗？”

我骤然抬眸，泪水从脸颊滑落，可一双眼睛还是笑着的。

眼前的苏婕居高临下站在那里，因为逆着光，我倒是有些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起来！跟我回家。”

没等我再说什么，苏婕就直接扯着我起身往外走去。

我一言不发低着头，就这样任由苏婕扯着自己的领带靠在电梯中。

电梯缓缓下行，苏婕背对着我站着，浑身都透着一股冷意。

我冷笑一声，她应该是生气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莫名觉得开心。

我手扶住电梯，缓慢起身后，就从后面抱住苏婕，双手圈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头搭在她肩膀上，闭着眼睛呼唤她一遍又一遍。

“苏婕——”

“苏婕，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

“我有话跟你说的。”

苏婕冷着脸不回答，但最后走出电梯时，还是开口回答了。

“我没聋，听得见你说话。”

我满意一笑，跟着苏婕坐上车后，便靠在她肩膀上，无助呢喃。

“我好累——苏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