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有的人无论如何都闻不惯烟味儿，光希就是这样。”

“说起来，光希是不是快要毕业了？”

“还早呢，她今年才刚大二......”菅野摸出珍贵的打火机，点燃香烟。

佐藤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以为光希都二十四五岁了！”

“跟我一般大？你还真能想。而且也没办法，谁让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知检点，看上去很老相呢。”菅野将手腕搭在船舷上，指间的香烟正在悠悠地飘散着若隐若现的烟气。

佐藤笑了：“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啊，你知道吗菅野警官，你当初刚来警视厅的时候，被我们内部叫做‘新一届厅草’。”

“什么？这个读不通的名词是什么意思？”菅野抬起头，瞪起大小眼。

“意思就是......”佐藤用手摆弄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您的长相清秀帅气，在新一批进入警视厅工作的警察中，是长得最好看的。”

菅野听完，勾起嘴角笑了笑：“啊！想必之后的我让你们十分失望。”

“之后，很少会有人关注您的颜值了，因为大家都怕你。”

“......想来也是。”菅野吸了一口烟，然后又冲着船舷外吐出去，“当初，搜一的人都是这么看我的？”

“不，我说的‘内部’，指的是警视厅的女警团体。是前些年组建的，一开始是为了团结起来抵御职务骚扰和性别歧视。后来，等大家混熟了，就会聊一些八卦，比如说评价一下哪个上司最讨厌，哪个新来的警察长得最帅之类的......”

菅野闻言，笑了笑，用拇指刮了刮自己的下巴。

没有感受到往常的那般毛躁感多少让他有些不习惯。

见菅野对有关“自己”的话题显得兴致寥寥，佐藤将话题扯回原点：“说起来——光希她有没有跟您说过她以后想做什么？”

“没有。”

“我听搜一的同僚说过，那孩子在新宿的会场里演出过，唱的还不赖呢！”佐藤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菅野的表情，也是害怕自己哪句话会触碰到菅野的逆鳞，“她有不少狂热粉丝，人长得好看，歌唱的又好听......是不是以后想往专业的方向发展呢？”

“不知道”菅野摇摇头，“她没跟我说过，她也不会跟我说。”

佐藤立刻就明白了，只好点了点头：“反正，像光希那么聪明的孩子，以后肯定能有大作为吧！”

“她？”菅野冷哼一声，摇了摇头，“能顺利毕业我就开心死了。”

“要多给亲妹妹一些信任嘛！”佐藤笑着说道，“就像你信任灰原那样......”

菅野瞥了佐藤一眼，也没答话，佐藤自知失言，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两人便十分默契地陷入沉默，良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