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虽然之前是开着自己的车去的医院，但从医院到案发现场的路就是由菅野开车带着她了，毕竟佐藤还没有驾照，无证驾驶要是被人逮到会很麻烦。

清晨五点二十分，菅野和佐藤赶到公寓楼下，公寓楼下已经停着好几辆警车了，还有身着制服的鉴识课人员走来走去，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在公寓楼底下停好车后，菅野随手拽住了一个鉴识课的警员，那可怜警员一见拽住他的人是菅野，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楼上什么情况？”菅野问。

“是杀人事件。”警员答。

“怎么死的？”菅野问。

“枪击。”警员答。

“枪击？”菅野问。

“打中了左侧肺叶和肝脏，都是致命伤。”警员露出有些难办的神情，“那个，我还得上去……”

菅野哪里肯轻易放过他，继续追问道：“预估死亡时间是？”

“这个……应该是昨晚十一点三十分到一点三十分这个时间段。”被菅野死死拽住胳膊的警员已经满头大汗，不断地用眼神向菅野身边的佐藤投去求救信号，“那个，菅野警官，我真得走了……麻烦您把手松开吧……”

“菅野警官？”

佐藤的声音打断了菅野的思路，让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鉴识课的警员立刻夺路而逃，冲进了公寓。

“啧，真是的，怎么这个小子这么怕我？我还有问题没问他呢！”

“菅野警官，刚才那位警员其实比你大七岁。”

“嗯？你刚才说什么？”

佐藤连连摇头：“什么也没有！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还是赶快上楼去吧……”

案发现场在公寓的六楼，菅野和佐藤是坐电梯上去的，在电梯间里，菅野还特意抬头看了看电梯里是不是有摄像头——不仅有，摄像头还亮着红点，说明摄像头正处于正常运转的状态。

如果凶手是坐电梯上来的话，那他的身影应该被摄像头捕捉到了。

那么这起案子猪都能破。

如果凶手有脑子，那他就不会乘坐电梯，而是走楼梯，因为楼梯间里一般是没有监控的。

随着“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菅野和佐藤一前一后的走出电梯，菅野并没有立刻前往案发现场，而是在电梯间里逗留了一小会儿。

“佐藤。”菅野指了指电梯间东南角的天花板，那里的监控摄像头也处于运转状态。

“这里的摄像头还蛮多的啊，希望监控录像拍摄到了凶手的样貌。”

“楼梯间在哪儿呢？”

菅野一边嘟囔一边打开二号电梯旁边的门，成功发现了公寓的楼梯间。

他和佐藤站在六楼楼梯的平台上四处打量，发现楼梯间里确实没有监控摄像头。

“如果我是凶手，我会走楼梯。”菅野说道。

“不过出了楼梯间就是电梯间，而电梯间好像被天花板上的那个监控摄像头全覆盖了。”佐藤说到，“除非这个楼里还有其他楼梯，否则监控录像应该录下了凶手的身影……是个好消息呢。”佐藤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绷着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说不定她还能早点回办公室补个觉。

反正特命系整天到晚没正事儿干，菅野作为上级也经常不在，那佐藤基本可以说想做什么做什么，睡大觉也不会有人管——这是这份工作的显著优点。

“但愿如此。”

菅野也希望案子能尽快解决，如果监控录像里录到了凶手的样貌，那他没准儿还能趁灰原睡醒之前赶回医院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