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刑事部的警察。”

“小田切当初跟我说，我可以随意介入我感兴趣的事件，实话实说，我对替有钱人看门的工作一点也不感兴趣。”菅野说完，耸了耸肩，用极快的语速补充道，“比起帮他们保护好漆黑之星，帮他们抓捕怪盗小子，我其实更想看到他们再度吃瘪，更想看到搜二的笨蛋们再度给警视厅丢人现眼——我是真想看看，这伙人到底要多少次失败才能认清自己是废物，主动请辞。也想看看，警视厅的高层究竟需要多少证据，才能相信这些人是无可救药的饭桶，把他们打发到地方任职……”

听到菅野的这番话后，灰原沉默了半晌，她那双能够净化心灵的眸子盯着菅野看了好久，看的菅野心里有些发毛，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污染了天使的耳朵。

“拜托，给点反应。”菅野几乎是用请求的姿态说道，“别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

“你生气了？”灰原问道。

“生气？没有。”

“嗯……不对。你就是生气了，至少你心里有怨气。”灰原十分笃定地说道，“别骗我，我看透你了，监护人先生。”

被灰原无情拆穿的菅野努了努嘴，看上去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是却缺少了几分底气。

“好吧……可能有一点……”

“因为风祭正和？还有他糟糕的一家子？因为这场宴会让你产生了有端联想？”

“不知道，或许我只是单纯的不适合这种场合。”菅野抿了抿嘴唇，“我就像是个门岗一样在宴会厅的边缘杵着，还得拉着本应该在家休息的你——我对现状不满意，这原本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但你必须来。”

“是的，这就是我不满意的地方，我本应该把时间花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一些我本来并不感兴趣的事情荒废光阴。”说完，菅野顺手从侍者手中的托盘拿起一杯香槟，吞了一口，“我不是什么玩物……”

“姑且一问，你觉得更有价值的事情是什么？”

“我不知道，待在家里陪你看电影？或者是跟你读本书？或者是做顿让你永生难忘的晚餐？无论做什么，我都觉得比在这里强。”

灰原眯起眼睛：“还说你不是萝莉控？”

菅野稍显窘迫地吞了一口酒水：“我就是打个比方。”

“你这个比方让我产生了危机感。”

“我的错，下次我会换种说法。”

“——但我很开心，能够知道我的事情在你眼里比这里的一切更有价值……”

——瞎猫碰见死耗子。

菅野心想。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你不能消极对待这一切，你的上司对你有要求，为了你的事业，同时也是为了我们，你得让他满意。”灰原煞有其事地开导菅野道，“别跟小孩子似的，我才是那个小孩子，只有我能任性。”

“你不是不想被我当做小孩子嘛？”

“我就打个比方。”灰原满脸黑线。

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菅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灰原搞不好是能做我母亲的女性……

菅野瞬间清醒了过来，甩了甩头，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了九霄云外。

“好吧，听你的，我有个计划……但是有些风险。”

“我们什么风险没遇到过？”灰原淡定地喝了一口果汁，“别忘了，我们可是一起拆过炸弹的好拍档……”

菅野点了点头，俯下身来在灰原的耳边轻声说出了他的计划……

“当真？”灰原有些惊讶。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退缩了？”

“想得美，我喜欢挑战。”

“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