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关虹的身上。

但她只是摇了摇头：“抱歉……这个我不能说，而且你们最好也别向他人转述这些内容，如果一定要的话，请用隐喻、暗示之类的方式来表达，不然代价你们可能承担不起。”

果然如此……陆鸣沉默地点了点头。

这种级别的秘闻，“说者”和“听者”总得有一方，甚至二者都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他们听了既然没事，那就说明关虹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将这份代价豁免了。

关虹明确表示“不能说”了后，在场的众人也自觉的不再追问情报的来源。

正如先前所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一个团队如果想要稳固，并不见得非得刨根究底地去了解每个人的秘密，而是应当给予尊重和信任。

“那关于‘司辰’有什么能透露的吗？”流岚追问道。

关虹点了点头回答：“司辰其实就是指那些真正的神明——

“就如我们目前所知的‘锁心’‘傲牝’‘红夫人’‘石钥’以及‘贪月’，祂们都是司辰之神，有着属于自己的‘圣数’……

“司辰之位是有限的，但具体数量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当前时代的司辰之位似乎远远还没坐满。

“这算是允许传播的‘可公开情报’，你如果想的话，回头可以记录到流家的档案馆之中。”

陆鸣这回真是大开眼界了。

“司辰”之名他从未听过，但“圣数”他倒是知道。

毕竟自己承蒙两位司辰的厚爱，要是连对方的圣数都不知道，那未免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锁心的圣数是“十”，贪月的圣数是“六”。

就连张毅这种对自己信仰的神明半知不解的“伪信徒”也能够感应到自家司辰的圣数——红夫人对应“四”。

至于流岚信仰的石钥，则对应圣数“九”。

“对了，关于每条路径的‘魁首’，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与之对应的称号。”

关虹的语速开始逐渐加快，似乎在赶时间，

“骑士对应的是「冕主」，

“战士对应的是「英豪」，

“法师对应的是「贤者」，

“术士对应的是「君王」，

“牧师对应的是「圣徒」。”

“我所知道，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关虹叹了口气，接着便闭口不言。

很显然，她知道的远不止这些，但剩下的内容，她就不能接着说下去了。

当然，这并不妨碍陆鸣和流岚等人继续讨论与猜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功业’应该就是成神的条件之一，如果只有‘魁首’成神才能让时代前行，那万一非‘魁首’的半神完成了‘大功业’，并且把名额占满了，那时代是不是就要陷入凝固？”流岚皱眉说道。

按照关虹的说法，要是时代凝固了，那么整个世界就要开始凋零……

他们的现实世界估计也跑不掉。

流岚将目光移向关虹，却见对方在闭目养神，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脑袋在随意地晃动着。

猜错了？流岚陷入了沉思。

陆鸣此时开口道：“是不是只有成为‘魁首’，才有资格完成‘大功业’，进而登临司辰之位？”

他也同样看向关虹。

后者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但这次却没有摇头。

陆鸣和流岚对视了一眼。

——ok，猜对了！

下一个。

“旧时代的司辰会继续控制着当前时代，但是祂们又会在下一个时代重入轮回……那是否意味着，某个时代的司辰之位并不存在空缺，竞争者只能想办法等到下一个时代？”

流岚瞥了眼边上的关虹。

只见对方的脑袋又晃了起来。

又错了？

陆鸣顺着流岚的思路，继续补充道：“也就是说，每个时代都至少有一部分名额是开放给新神的……

“当司辰之位补满的时候，旧时代的司辰会在下一个时代开启时进入轮回，而这个时代成神的人，会进入下一个时代控制时代进展的节奏。

“这也就对应了‘周而复始’这句话——新人变旧人，旧人变新人，这才是完整的轮回。”

关虹的脑袋又停了下来。

陆鸣和流岚对视了一样。

前者眼神中似乎在说着——小伙子，还得多练啊。

后者明显有些不服气。

“再来！”

……还能这样玩？

边上的张毅已经看傻了。

陈默则一副早已习惯了的样子，只是默默地在做着笔记。

她抬头看了眼张毅，连忙提醒道：

“愣着干嘛？快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