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当过志愿者，去学校人工湖小岛上的打扫卫生，结果假山的山洞里面，一堆令人看后脸红脖子粗的东西。

“不是因为没有钱，没有住所，单纯是因为这样做…让人很刺激。”

张思思淡定的说。

暗示刘泽，他们两个也可以这样做。树林里面里面有法阵，人互相之间看不见，声音也不会透出。

“算了，还是正常一点好。”

“咯咯…看来公子是第一次来这里，还放不开，多来几次就好了。”

她掩鼻轻笑。

一路上，两人都在聊天。

她告知刘泽，那些玫瑰花都是王蒹葭定下的规矩，每卖出一朵，她个人都要从中抽一半。另外一半的一半，还要拿出来去建设书院。

“所以，你到手的只有1/4？”

这样来看，确实是个苦力活。

而且，这王蒹葭是真不当人，比妓院里的老鸨抽成都狠，比中介都黑，完全是把这当成赚钱地方。

什么教书育人，都是骗人的。

骗的，偏偏还都是那些地方上的穷苦女孩，厄运专挑苦命人啊！

颜值高的，聪明的，可能还有活路，能有个好前途，飞上枝头。

这些个被挑剩下来的，和妓院里的女孩也差不多了，身不由己。

“你们，就不能，不做吗？”

项羽闻言，在旁边天真问道。

刘泽两世为人，大概能够猜到一二。越是容易进来的地方，就越难出去，身不由己并非一句托词。

有时候。

命运确实不由自己所掌握。

“两位公子，实不相瞒，我们都有卖身契，一入学，就贷了款项。”

“这些款项利息每天都增加。”

“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她就会把我们送去修长城，那可是找死的活。”其中有个女孩笑嘻嘻的说。

她说，比起死亡，还是更想好好活着，虽然这两样也都差不多。

“刘公子可是觉得我们在说谎？毕竟，婊子说出来的话不可信的。”

闻言，几个女孩都笑了出来。

她们对许多人都说过这些话，但迎来的只有嘲笑，以及对楚楚可怜下的更猛烈的摧残，毫不顾忌。

对此，众女子已经见怪不怪。

她们甚至已经在商量，该怎么瓜分今晚的这笔巨款，喜笑颜开。

“姐妹，多给思思一些吧，她最勤劳了，再有十五个金锭，就能赎回自由身了。”有个女孩劝众人说。

“嗯，我也快了，还有四十个。再有一年……两年，就能回家了。”

“我也是，还剩下五十个呢！”

那个叫张思思的女孩一言不发，只是低头，感谢她人的谦让。

很难想象，王蒹葭是怎样让她们欠下这笔巨款，用了什么手段。

但一定是吸血，见不得人的。

“对了，王蒹…不对，你们祭酒的住处，和你们住的地方挨着吗？”

刘泽声音很冷，默默发问。

他望了望天空，太阳隐匿。

黑夜，总隐藏着吃人的地方。

即便双眼如烈阳，照破黑夜。

然而，照亮前方的夜，身后的夜晚便接踵而至，永远都有他抵达不了的地方，无法彻底消灭黑暗。

“不是，她住竹林西苑，现在正养伤呢，听说白天有人打伤了她。”

张思思笑着说。

她很想赶紧完成这单，好赎回自由身，以后再也不要作践自己。

“公子如要拜访，可在今晚销魂后，明天一早随我前去……我也好去交足学业贷款，毕业，回自己家。”

提到这件事，她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笑容，和怀中的玫瑰照应。

这一刻，刘泽只觉得原本衣着暴露的女人，顿时失去全部诱惑。

其实，也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结果被人骗，这才陷入泥潭。

“我觉得，今晚就可以去拜访，你觉得呢？项兄，你可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