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忽然出言提及西方素色云界旗,镇元子一愣,多宝等人也是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家大师兄为何突然说起这件灵宝。
然而不想这时,忽然有一阵笑声传来。
“呵呵,不愧是玉鼎真人,本宫方才将此旗展动,竟也未能逃过真人法眼,真人修为高深莫测,本宫敬服!”
随着云气一阵涌动,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云鬓高耸的雍容女神便在众多仙女的簇拥下出现在了瑶池之中。
毫无疑问,这位雍容华贵的女神自然就是瑶池真正的主人,同时也是统管天下女仙之首的西昆仑之主——西王母!
西王母笑着来到玉鼎他们这边,然后却是主动打了个稽首。
“娘娘说笑了,贫道不过是因为手中持有三面先天之旗,所以对于五行元气比较敏锐而已。”玉鼎笑着自谦了一句。
经过这二人对话,原来一头雾水的多宝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玉鼎是看破了西王母暗中施法使用西方素色云界旗召集三界群仙!
“真不愧是大师兄……”多宝咽了咽口水,再一次对玉鼎发出由衷赞叹。
大家同是混元修为,玉鼎身在瑶池,却能够察觉到被西王母安置在南天门上的西方素色云界旗发挥神力,与他同在这里的多宝却一无所觉,这让他在感叹之余也是萌发出了一股要好好努力的斗志!
不说赶超玉鼎吧,至少也得努力追一追这位大师兄的脚步啊!
如果说多宝只是纯粹感叹的话,那么镇元子就是实打实的尴尬了。
论及辈分,这镇元子可是比多宝还要长出一倍,修为也是比他们要更为深厚。
但是镇元子与多宝他们一样,先前在听玉鼎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同样也没有听出弦外之音,更不用说是察觉到西王母施法了。
不过好在玉鼎随后解释了一下,说自己是因为掌控了三面先天五方旗,所以才对五行元气有着敏锐的感知,这让镇元子这些老前辈心中得以释然。
而就在这个时候,瑶池入口又是一阵熙熙攘攘,听到那动静,玉鼎甚至都不用探出神念,便能知道究竟是谁闹出的动静——除了西方那几位还能有谁呢?
“又来?”同样知道缘由的西王母此时脸上也没了笑容,却是给了左右侍女一个眼神,让她们赶紧去收拾残局。
“真是让几位道友见笑了。”西王母对着玉鼎等人尴尬一笑,然后又说了两句,却是去同旁人寒暄。
“唉,真不明白非要找西方之人来这里干什么,添堵吗?”
多宝看着在几个女仙劝说之下,终于老老实实入场的弥勒三人,此时也是对着一旁的玉鼎抱怨起来。
“天庭要治理三界,三界自然囊括四方,因此无论是仙是佛,天庭总得顾及到,要不然岂不是授人以柄?”玉鼎如此说着,又对几位后来的截教师弟们颔首致意。
“弥勒师兄,就是那多宝道人,方才在南天门时出言讥讽我们!”
偏偏就在这时,有一道声音忽然传来,却是药师对着弥勒告起了状。
说来也是巧了,西方弟子所坐的位置距离玉鼎他们并不远,虽然并不如他们靠近中心,但也算是极为良好的地理位置了。
想想也是,纵使西方再不受玄门待见,可那毕竟是圣人所创的教派,天庭既然要把各方的顾全,那就不能有明显的差别对待,正因如此,弥勒三人也就被安排在了那里。
先前因为想要强行加塞失败,弥勒只能护送那多出来的六个西方门人返回须弥山,这一来二去便耽搁了时间。
药师从多宝这边吃了个暗亏,本想立即反击回去,奈何不得燃灯的支持,他一人也是独木难支,这会儿弥勒回来,药师瞬间感觉有了底气,立即就开始告状。
“哦?”弥勒本来脸上还笑意盈盈的,一听这话,笑容瞬间被收起,他并没有立即转头向多宝发难,反而把目光对准了自己身后的燃灯,“燃灯尊者,药师师弟说的可是‘实话’吗?”
这话看似是在向燃灯求证,但实则却是在责难燃灯,如果燃灯如实回答,那势必会被弥勒怪罪,说他不知维护佛门颜面,而倘若燃灯否认,那么作为当事人的药师就在现场,他也根本无从找借口。
不得不说,弥勒这一击可是让燃灯始料未及。
他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沉默半晌,方才合掌道:“确有此事!”
弥勒眉头一挑,冷冷道:“既然有此事,燃灯尊者身为如今我佛门领袖,当时可曾出面维护我佛门?”
“他怎会出面!”没等燃灯回答,药师便率先冷笑道:“他可是玄门出身,与我们本就并非一心,说不定见到这些‘昔日同门’,激动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会顾及我们呢?”
要说弥勒和药师这一唱一和,目的皆在攻击燃灯,反倒是把之前嘲讽他们的多宝给抛到了脑后,然而这也并非是买椟还珠。
实在是在佛门之中,燃灯人缘极为不佳,毕竟他先前乃是阐教副教主后来,因事被逐出师门,又转投西方,很多人不齿他的行径,自然不会对他有好脸。
而像弥勒、药师这种西方高级弟子,他们虽然因此而有偏见,但架不住燃灯过来就想夺权啊!
当初为了争夺须弥山的治理权,他们便是闹了好久,也正是此事过后,燃灯败光了自己所有的好感,虽然获得了一个佛门代表的虚衔,但性质跟当初在阐教时担当的副教主没什么差别,都只是说着好听,看着好看而已。
弥勒相信药师不会欺骗自己,可如今在瑶池,他们肯定不能跑去找多宝兴师认罪,毕竟这里玄门之人众多,到时只怕会反过来被倒打一耙,除了更加丢脸,不会有别的收获。
所以弥勒干脆因势利导,直接开始攻击燃灯。
“善哉善哉,此事确实是贫僧失职,等回到西方之后,贫僧自然会去向两位圣人教主请罪,就不劳弥勒尊者过问了!”燃灯脸色甚是难看,但是也对着弥勒放出了自己的话。
这件事情就算是甩锅,他都在这里认下了,但话就说到这里为止!
“不知二位有何争执?”
就在这时,已经寒暄完一圈的西王母察觉到这边动静,凤目一眺,看见又是西方之人,当即便是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