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尽头阴暗潮湿的角落,几间腐朽的木头搭建的破旧草屋。
“咳咳,小言,你学习进步没?”瞎眼老娘捂着干咳的嘴关心苏言的学习状况。
“嗯,好着呢。”苏言一边添加柴火,一边熬着药汤,他不敢做过多的回应,生怕露出马脚。
一天前的原主因外出采药时心脏病爆发去世了,被现在同名同姓的苏言灵魂取缔。
奇怪的是苏言发现原主心脏处多了一个细小的针眼,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看来原主的死因并不是简单的心脏病爆发,但又有谁会对这对孤儿寡母下杀手,究竟为了什么?
火光照耀下,苏言的脸色格外阴沉:既然我借你肉身活着,那么你的母亲我会尽我所能照顾,你死亡的秘密我也会尽所能去查清,放心去吧。
“妈,喝药了。”
苏母微微一颤,多久了,苏言终于喊了一声妈,只是自己却是个累赘,耽搁了苏言的一生。
“妈,你怎么了?”
“啊,没事,只是眼睛有些不适。”苏母闻言慌忙用那布满细小伤痕的手擦拭眼泪。
“来,趁热喝,药效会好的。”
“诶,好,好。”
“小心烫。”
“不烫,不烫。”
……
灵犀药铺。
这是原主多年三点一线的打工地方,由于一直生活在最底层只为裹腹勉强活着,于是造就了苏言孤独自卑,在常人的眼里就是一个性格怪异孤僻的人。
但今天与往常不同,苏言能明显察觉到一人的异常,他在看到自己踏入药铺的那一刻,瞳孔放大,满脸震惊之色,似乎很不解自己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随后慌张掩饰低头干活,但时不时眼睛都会偷瞄向苏言。
苏言也意识到他必然知道些什么,于是不动声色,按照以往的习惯麻痹对方。
到点收工,苏言依旧按照以往的行径路线回家,但这次与以往不同,他每次路过拐角和反射物时都会细心察看身后,果不其然,他跟了上来。
“人呢?”常州在其中一个拐角处丢失苏言的身影,在转身的那一刻苏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啊……”常州被吓瘫在地,神情惊恐:“你,你是人是鬼?别过来……”
“照你的意思我应该是死了。”
“是,不,不,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苏言脸色阴沉,步步逼近,给常州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不,不是我要杀你的。”
“是谁?”
“是,不,我不能说。”常州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坚决不透露任何有关杀死苏言的讯息。
“你不说你会死的。”
“我,我,放过我吧。”常州跪地哭诉时突然暴起,一把刀对着苏言的喉咙猛刺。
苏言早有准备,已经死过一回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防备,侧身躲过的同时,手中削尖的竹子扎进常州的腹部,猛然拔出之时,鲜血喷涌而出。
“啊……”常州发出痛苦哀嚎,捂着腹部感到不可置信。
“是不是很意外?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瘦不拉几的人会把你弄得这样狼狈?”
“不,不可能,你不是苏言,你是谁?”常州满脸惊恐,这与他认识的苏言根本就是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哪怕样子一模一样,但行为举止是骗不了人的。
常州不顾腹部伤势与苏言扭打在一起,双方拳拳到肉。突然苏言一脚踹飞常州之时,手捂着心脏处,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