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够蠢!
陈行绝心里头冷笑。
他不喜欢这恃才傲物之人,有铮铮傲骨是不错,但是有傲但是有傲骨却又太傲气,凌驾于现实之上,那就是蠢货!
如果不改掉他一身的臭毛病,做官,只怕没几日就要泯然众人也。
他淡淡开口:
“你既然看不起那些芝麻小官,说小官没意思,要做就做最大的官,我如何相信,你能一路考到会试,进入殿试?莫不是诓骗于我?”
阮凌飞一听这话,脸色涨红,
“我……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读的是圣贤书,我……”
“呸,”陈行绝冷笑:“我最讨厌的就是满口圣贤书的书生,读书是为了懂得明辨是非,知晓礼节,不是让你将自身架于世俗于世俗之上,只会满口仁义道德,却不懂得脚踏实地之人,做什么官都是假把式,于国于民无用!”
阮凌飞拳头紧握,紧握,额头青筋暴起,
“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陈行绝越发看不上他。
“我看不上你这种读书人,满肚子墨水却不懂得百姓疾苦实际求是,你既然这么会说,不如现在就来写一写考试文章,若是你能写出来,我且信你几分,若是你写不出来,那就说明你刚才是大话!”
阮凌飞脸色涨得通红,
“写就写!”
他大步走到书桌前,丝毫不怵,他就不信了,自己还能写不出一篇会试文章?
陈行绝一声冷笑,对着小厮使了个眼神,小厮立刻让人把笔墨纸砚拿出来。
莲香楼里头文人骚客众多,文房四宝都是足够的。
阮凌飞见笔墨纸砚上来,也不废话,撩起袖子就开始写,竟连思考也不曾。
陈行绝见状,心里头稍微满意了点,不管这人怎么样,至少肚子是有点墨水的,不像那花架子。
他也不再管阮凌飞,对着宋明使了个眼色,两人坐在软榻上下棋,宋明一边下棋一边注意阮凌飞那边,陈行绝却是专心致志,一脸沉思。
这时房门被敲响,陈行绝眉头一皱,刚想说不见,房门就被推开,一位身穿红衣的少女抱着琵琶聘聘婷婷走进来,眉如远黛,肤若凝脂,唇红如丹,美貌倾国倾城,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
正是花魁苏清欢。
苏清欢会的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琵琶,一绝。
陈行绝看到这个花魁,也惊艳了一瞬,果然名不虚传,花魁就是花魁,扬州瘦马里头培养出来的精品,如今已经开荤更是多了一层风情,虽然比杜晚晴稍逊些风情,气质也不如慕容雪,但也是少见的美人。
不过如今的陈行绝不是当初色中饿鬼的模样,他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对着苏清欢道:“嘘!”
他轻声示意:“等一会,有人在写文章。”
苏清欢温柔一笑,抱着琵琶站在一旁,视线落在阮凌飞身上,她进来这么久,阮凌飞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全神贯注写文章。
阮凌飞写着写着,突然没墨了,他随手就蘸,也没看就蘸到了旁边,突然感觉到不对,这才抬头,猛地看到眼前的苏清欢,震惊了。
天、天仙下凡!
他呆呆看着苏清欢,苏清欢抱着琵琶,弱柳扶风自是风情万种,还冲着他温柔行礼,
“小女子清欢,见过公子。”
阮凌飞呆呆看着,呆头鹅似得,陈行绝没好气,伸手晃了晃他,
“哎,回神了!”
阮凌飞这才回过神,脸一下子涨红,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