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想要削弱门阀,即使他有意培养陈行绝,想要用陈行绝来削弱门阀。”
“可是,陈行绝却非要跟我们作对,闹得这么大,还影响了江山社稷。”
“那陛下就必须表明态度了。”
“毕竟,若是逼反了门阀,对于陛下来说,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毕竟,江山动荡,对于陛下来说,岂不是划不来?”
“陛下有这么多的儿子,哪一个不能继承大统?”
“他为何要选一个,天生刺头,要和门阀死磕到底的?”
袁东君笑了起来:“爹说得对,陛下站在我们这边就可以了。”
“不过爹,那三个开洞的人,被抓走了。”
“十日之期,就要到了。”
“明天,说不定陈丧良就要上朝,把那三个人拉出来对峙了。”
“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袁国公爷听到这话,顿时大笑起来。
“东君啊东君,你还是太年轻了。”
“那陈行绝,真的以为拿到了几个蝼蚁,就能把我们怎么样了?”
“他真的是太天真了。”
“他难道不知道,在大乾国,我们门阀才是天吗?”
“明日,他若真敢上朝,敢把那几个人拉出来对峙,那我们就大方咬定不承认。”
“对,屠尘和吴猛,是他的人,如何?”
“那又如何?”
“他陈行绝,难道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陛下若是问起来,我们就说,自己是冤枉的。”
“即使陛下不得不给屠尘他们官复原职,如何?”
“这样,对咱们有损失吗?”
“丝毫损失都没有。”
袁东君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道:“可是,爹,陈行绝他们,还有屠尘和吴猛,知道很多我们的事。”
“如果我们和北国南宫家的联络,被抖落出来,岂不是有点危险?”
袁国公爷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起来:“傻小子,这种事,咱们能够承认吗?”
“陈行绝就算是拿到了我们贩卖人口的证据,那又能如何?”
“翠鹰堂总舵主,也被他抓了,那又能如何?”
“死不承认。”
“死无对证的事,不要承认不就好了?”
“难道,他陈行绝,还能逼我们承认吗?”
袁东君狐疑道:“真有这么简单?”
见儿子还有些担心,袁国公爷笑了起来:“就这么简单。”
“大乾立法,是谁立的法?”
“大乾帝!”
“大乾帝为何立法,就是为了稳固自己的江山。”
“他如果想要安稳坐着皇位,自然不可能让袁家倒台。”
“袁家若是倒台了,其他门阀会怎么想?”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不懂?”
“你懂了吗?”
袁东君顿时笑了起来:“我懂了。”
“毕竟,大乾帝,是我们门阀的。”
“律法也是我们自己让大乾帝立下的,这律法还能打到自己的头上来?你别担心太多,就算天塌下来会有爹挡着,你这个大将军谁都没办法让你倒下去。”
“袁家这样的世家屹立快千年了,你相信,底蕴不是陈行绝那样的民间流落回来的毫无实力的皇子能撼动丝毫的。”
“袁氏一族没那么容易倒下!”
此话一出,夜风呼啸,卷着雪花冲进房间内。
温暖如春的房内,父子二人眯着眼笑了起来,似乎都在嘲讽这自不量力的寒风。
袁东君闻言,顿时笑了起来:“爹说得对,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