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樊城的消息已经听不见了,路上全是从樊城附近逃出的难民。
只能偶尔听见,樊城又被强攻,死伤士卒无数。
周权带领着一行人来到荆州地界边缘的桐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终于安定不少。
远处城墙巍峨,城门洞开着吞吐人流,商队驼铃与贩夫吆喝交织成太平声响。
可往来百姓瞥见他们褴褛衣衫时,纷纷掩鼻侧目。
这里似乎还没有受到战乱的影响,但桐城市民对于他们并没有善意。
不少人都把他们当成难民。
“今晚在城里休息下吧。”周权回头看向身后,所有人都疲惫不堪,他补充道:“大家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进城休息了。”
经过十多日的奔逃,所有人都已经沧桑了不少。
孙父面带菜色,衣衫褴褛,听周权这么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孙若蝉紧紧搀扶着父亲,眼中带着忧虑,却强打精神点了点头。
关凤紧跟在周权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有什么危险突然出现。
毕竟这一路上,他们经历了太多,有人抢食,有人劫道,但都被周权和飞将挡下。
唯独关圆张望着周围的一切,眼中充满悲哀。
他还询问道。
“权哥儿,我爹,现在到底如何?”
周权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沉默。
他们来到城门前,就在即将踏入城门时,一队荆州官兵突然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官兵凶神恶煞地喝道:“站住!你们是哪里来的?”
孙老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各位大人,我等是从樊城逃难而来,恳请能让我们进城暂避。”
那官兵上下打量了周权一番,冷笑道:“哈!又是一群难民!告诉你们,荆州现在不收难民,赶紧滚蛋!上头有令,流民敢近城门三十步者杀无赦!!!”
“大人,”孙父努力保持冷静。
“我们已经跋涉多日,无处可去,流徙经旬,无立锥之地,恳请大人们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城休息一晚也好。”
“少废话!”官兵厉声喝道,“我说不让进就是不让进!再不滚,小心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但这群官兵又看到孙若蝉,立马变了脸色。
忽有士卒拽了拽老大腰带,目光黏在孙若蝉纤腰:“头儿您瞧这雏儿......”
“这小妞挺漂亮,跟哥几个玩玩,哥几个让你进去。”
周权眉头紧皱,正要再说什么,身后的飞将却忽然拔刀。
“你们这群杂种找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官兵一跳,纷纷后退几步。
为首的官兵咬牙切齿,“反了!反了!刁.民动武叛变!来人啊,给我拿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