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在山里没有水喝,大家都喝了生水,没几天的时间大家就开始发狂,然后....陆续从山上跳了下来。”
孙拐子似乎想到了那日的场景,脸上的皮皱在一起,过了一会才缓缓放开。
看来孙拐子是幸运的,留下一条命。
“你应该也到了吧?不过你很幸运,能活着出来。你听我的,不要再进山了!”
他眼球充斥着几根明显的血丝,一脸恐惧。
“医生说我活不了多久了,但没想到还能活着再见一次阿拉玛斯玉。”
“那你知道杨家坑在哪吗?”
“戚家坑东南方向三十里,有一处盆地,杨家坑挖的不是山脉,而是地脉。但是矿洞已经塌了,没有人能进得去。”
孙拐子有气无力的说着,随后掏出兜里的药瓶,往嘴里填了一把,顺着茶水咽了下去。
“那你照顾好自己。”
苏阳说罢,便走出了院子,跳上骡车走出玛丽艳新村。
苏阳不免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喝什么生水,不然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
傍晚时分的乔木村,看着村外有一些人在打扫卫生,进村的水泥路上,立上了牌子,上面写着模范迁移村乔木村几个大字。
“阳子你看看,这字挂的周正不?”
苏阳眯眼一看,“再往左边一点...好了,正中间!”
苏阳笑着赶骡车从人群中穿过,将骡子送到陈二手上,来回跑一天了,也没喂料,肚子都快饿扁了。
院子里堆放着十几捆嫩苇子,青幽幽的很好看,哈孜克直接往圈里各扔了两捆,羊群就围了过来,也省的闸了。
“阳哥,你看吃的多欢。”
“哈孜,明天咱们一起去林场放放羊,那边的草长出来了,也给羊尝尝鲜。”
“好嘛阳哥。”
随后,刘小成骑着自行车,闪着车铃走了过来。
“阳子,张叔说大学生明天就到,咱这什么都没收拾呢。”
“这么快?”苏阳掸了掸粘在粗布衫上的苇叶,想起这个院子还有不少的桦木板,现在堆在屋里,还挺碍事的。
“打扫两个干净的窑洞,抽几张木板子拼一拼,这不就是床嘛,铺盖什么的,他们应该都带着的。”
“那也行,但是住在窑里会不会太磕碜了。”
刘小成抿抿嘴,如今的大学生多娇贵,他们生怕受什么委屈。
要是他们知道大学生比地里的老鼠都多时,就不会这么想了。
随后,他们就开始将屋里的桦木板给抬到了地板车上。
板子不重,哈孜克一个下压,抓起两个车把就往前走了。
“阳哥,你先前面走,我一会就到。”
苏阳他们拿着扫把,在鉴定工作间的一头,新打扫了两个窑洞,中间临时挂上了一条帷幔,分成男女两间。
剩下的就靠他们自觉了。
“阳子,大学生咋派到咱们这里来了?”
“你别说,我还没见过大学生嘞,听说知青当年来咱们和田的时候,有好些个姑娘都留了下来,你说这大学生会不会留下来给咱们村当媳妇啊。”
二婶子跟二虎他们聊的火热,窑里上工的单身汉,都开始惦记起大学生了。
“行了二虎,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扫把倒下不知道是个一,还想大学生呢。”
刘小成怼了两句,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随后带上了一个斗笠,竹竿上绑着一个扫把头,准备清扫窑顶上的蜘蛛网。
窑顶上面原来有窟窿,是用来往下填炭火的,现在上面封了顶,阴天下雨也不会漏,就是有些陈年蛛网和浮灰。
大家干着活,另一头的灰都飘到这边来了,大家呛的直咳嗽。
“大家伙先出去外面休息会,等会再进来吧。”
苏阳用毛巾裹着鼻口,仔细的清扫着,省的人家回去说我们虐待他们。到时候就没人来这边了,人才引进虽然为时尚早,但起码能培养一批玉石人才,算是第一批玉石人才的摇篮了。
苏阳扫完窑顶,等屋里的灰尘落下,石料子被蒙上了一层灰,看来修整工作迫在眉睫了。
打扫完窑里的土灰,三个人开始搭建床板,从外面拆一些砖头,就当是床腿了。
忙活完这些,苏阳便骑着摩托车去镇上订购了两百袋水泥,还有十吨的沙子,明天一早就能送回来。
这会地里的活基本上都收拾好了,人都闲着。
刚好趁这段时间把人聚起来,一个星期的功夫就能把北大窑给粉刷一遍。
到时候再招一些人扩大规模,就能多接一些单子了。
苏阳一直忙活到了晚上,想着热巴嫂子可能还要过来,今天也没好意思回家睡,便在北大窑对付一宿。
屋里亮着灯,窑里生着炉火,照的屋里明晃晃的。
苏阳翻来覆去也没有睡意,心里跟猫爪子挠一样。
旋即,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苏阳忽的坐了起来,心加速跳了一阵,随即下床踏拉着鞋子。
拉车窑门,看到热巴嫂子站在门口,外面披着一件厚外套,里面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敞开着胸前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脖颈。
晚上有凉风,穿这么薄,吹的热巴嫂子在门口打了个寒颤。
“阳子,还没睡呢?”
“没呢....嫂子,外面冷,要不进来暖暖吧。”
热巴嫂子咬着嘴唇,双手拽着自己的衣角,伸脚迈过门槛。
进了屋,苏阳隐约看到外面一道身影往回走。
“小成哥,他...”
“没事,是他送我来的。”
苏阳回头,热巴嫂子将外套脱下来挂在墙上,露出一件贴身的薄衫,映衬出胸前恰到好处的身材。
“嫂子...我...我给炉子加点火。”
苏阳咽了口口水,弯腰往炉子里加了些柴火,瞥见她脚踝处褪色的一根红绳。
起身时,热巴嫂子头发上的沙枣花味道格外好闻。
“阳子,嫂子有点冷。”
苏阳一把抱住了热巴嫂子,唇舌相交。原本紧绷的身子软和了下来。
“嫂子,暖和了吗?”
热巴嫂子脸上淤出一抹俏红,低头埋了下去。
月光漫过窗棂时,炉膛最后一块红柳炭裂成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