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沈佳怡不一样,她报仇是从早到晚,每一个呼吸间,都在算计怎么还击回来。
程玉莲忙接过话茬帮忙唱戏,戏谑一笑,指桑骂槐讥讽道:“静云姑姑也入宫有几年了,干了不少活,按理来说,手上应该磨出不少老茧才是。”
“怎么连端庄姐姐所说的生冷菜肴,都会被烫得摔在桌面上?肯定是到姐姐跟前伺候,被姐姐宠惯得厉害,舍不得让你做粗活,这才手脚细嫩了些。”
闻言,沈佳怡宠溺无奈摇头:“姑姑脑子聪颖,日日都能哄得本宫开怀大笑,这等开心果,本宫哪舍得让她去做粗活啊!”
“娘娘宠奴婢,是奴婢的福气,但这菜肴并非生冷之物,虽说不至于把人烫出水泡来,可也是炽热的。”静云心怀感激应声道。
菜肴从御膳房出来,路上肯定会受些风雪影响,可殿内烧足了炭火,也不至于让它们降温太厉害,这才刚刚开宴席,菜肴不至于滚烫冒热气,但也不会生冷到油凝的地步,顶多就是温热。
“静云姑姑有娘娘宠着,养出一身细皮来,自然对热意敏感些。”芳才人意有所指笑道,余光若有似无落在庄姄婳身上。
自己位高于她,自然不怂,谁膝下还没有个皇子了,瞧她那副张狂样。
其她人对沈佳怡恨之入骨,但芳才人却对她感激在心,若不是她扳倒了刘玉鑫,自己将永无出头之日。
日日被人磋磨,连出门都做不到,若非当年自己趁她身子不适,不能承宠冒头,何来今日的芳才人?
对于芳才人为自己发声,沈佳怡和程玉莲都感到诧异,但也不会让她的话落在地上,双方对视一眼,微微颔首示好。
这时讽刺自己是宫女出身,庄姄婳被芳才人的话,刺得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呼吸乱了节凑,红着眼眶,匆匆起身走到中央,跪在地上哽咽哭诉:“婢妾不敢欺瞒娘娘,许是婢妾皮厚,敏感度差了些,这才没有……”
“好了,好了,妹妹怀有龙胎,别动不动就跪在地上,以免动了胎气,知道是一场误会就好,咱们姐妹之间,只要说开了就好。”
沈佳怡不想听她的长篇大论,直接打断,叫起。
“谢娘娘恩典。”
对此,庄姄婳有些慌张,感觉有什么东西脱离掌控了,不知所措慌慌起身落座。
不一会,小喜子带了七个太医回来,沈佳怡让他们给每个嫔妃诊脉,以免出现漏网之鱼。
面对沈佳怡突如其来的关心,吓得众人面色惨白,欲想声张,就被沈佳怡冷脸镇压:“今日除夕宴,有胡婕妤和庄采女俩位妹妹,疑似有孕,如此喜事,从前都未曾听闻,肯定是太医们诊脉不当。”
“趁今日姐妹们都在,而且在这种喜庆的日子里,同大家一起分享喜悦,让大家都沾沾喜气,是一件好事。”
“等皇上来了,本宫会为你们求恩典,来个喜上加喜,双喜临门,希望诸位妹妹别让本宫失望才是。”
“还请诸位太医仔细诊脉,每个人都必须有两个太医诊脉后,才能探讨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