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立即向马红月使了个眼色,马红月连忙将屋内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拿出来,摆在了陈子为面前。
“将那晚发生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写出来吧。”常威淡淡的道。
“侯爷,你放过我吧。你想要什么,我爹都会给你。十万两不够,那就一百万两,我是我爹的独子,他一定会同意的。”
“而且,我爹还是河东河道总督的门生,每年都会孝敬大笔银子。”
常威冷笑一声:“你觉得一个河道总督就能压过本侯?”
陈子为连忙摇头,小心的道:“满朝文武,有几个能比得上侯爷的?小人只是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再挽回,不如给林家这丫头一笔银子,十万两,足够她好好的活一辈子了。”
“这样一来,既帮她出了头,也不伤和气,岂不一举两得?”
他还是想和平解决此事,不想写下供状,因为他很清楚,一旦白纸黑字,那自己再无反悔的机会了。
“我不要银子,我不要银子,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原谅你。”林芷兰激动的吼道。
常威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冷声道:“本侯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罢,直接将手中的尚方宝剑往地上一拄道:“对着此剑,本侯向你保证,你如果还不如实坦白,必判你凌迟之刑。”
“写不写?”常威厉喝一声。
陈子为吓得浑身一颤,不自觉的避开常威凌厉的眼神,再无侥幸心理,只得唯唯诺诺的道:“写、写……”
于是,已经吓破胆的他颤抖着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约一刻钟后,他缓缓放下笔,低声道:“侯爷,写、写好了。”
雷彬连忙拿起供状交到常威手里,常威飞快的扫了一眼。
不出意外,这厮尽可能的将责任推到范虎头上,并弱化了他自己的罪责。
但供状中承认了林家两位女性遭到他们污辱,一家七口遭到残害的事实。
“画押。”常威将供状往他面前一扔,马红月立即递上一支红笔。
陈子为颤颤巍巍的接过,艰难的画了押,却是悲泣出声。
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随即,常威一声令下,雷彬和马红月迅速将屋内收拾一番。
然后,夫妇二人兵分两路,雷彬返身回去,而马红月则将陈子为的一众打手转移走。
雷彬在另一家青楼找到范虎后,又故伎重施。
范虎却没太当回事,也不愿亲自跑一趟,便对其中一个心腹道:“你带几个人跟他走一趟,确认无误后,做干净点。”
然后又对雷彬乔装的吴二道:“等事成之后,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常威早想过这种情况,所以也有预案。
以防打草惊蛇,雷彬假意应下,然后迅速带着几人离开。
在将几人带到一处废弃的院落前时,突然出手,三下五除二的全部打昏。
将几人拖进院中捆绑起来,在他再次出来时,已经换了另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