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站在瀑布前，深吸一口带着水汽的空气，而后朝着瀑布开始挥刀。

起初，他并未调动灵力，只是单纯依靠自身力气，一刀又一刀，刀势笨拙而生硬。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将轻灵融入刀势之中，每一刀挥出，都带起一道道凌厉的破空声。

水中月影随波纹碎裂，忽然苏墨似有所感悟：“刀势如月，虚实相生。”

此后几日，每至夜幕降临，苏墨都会来到瀑布挥刀，借着水势磨练刀意。

刀过处，唯见一线月光隔开水面，竟无半滴水珠沾衣。

......

又过七日，苏墨站在瀑布前，只感觉对刀法的领悟愈发深刻。

每次施展刀法，都能带动周身灵力随之流转。

他反握刀柄贴于左臂，灵力骤发，脚下水面瞬间以惊人速度冰冻，鞋底碾碎冰壳，碎冰随退势拖出十丈银痕。

刀背拍击冰面，三条鳞鱼被震至半空，鱼尾甩出的水珠在空中凝成冰棱。

苏墨纵身穿过冰棱，刀光在棱柱间折射出七重残影。

潭底鱼尚知用冰棱布疑阵，他又怎能输给一尾鱼？

刀光之中，苏墨逐渐癫狂，笑声中刀影突然坍缩，真身现于鱼群正上方，“好教你知晓，虚中藏实不如……实中孕虚！”刀气轻柔托住坠落的鱼，送回未封冻的湖心。

苏墨收刀而立，最后一式“碎虚”已成，刀气凝若细雪，十步外青石悄然裂作两半，断面光滑如镜。

......

一直持续到破晓时分，云海传来晨钟的声音，声波如涟漪般扩散，推得雪松簌簌落下晶莹的雪花。

苏墨横刀立鞘承接坠雪，雪触鞘身化作温热露水。

他接住露水，片刻之后突然反手泼出，水珠在空中冻成月牙形冰刃，钉住三片被钟声震落的枯叶。

“刀谱之上有说练至圆满可斩晨露，”苏墨凝视着叶柄上颤动的冰刃，“我倒觉得，不如让露水借我的刀。”

振袖甩落冰刃，枯叶飘入岩缝，刀刃重新悄然变回长剑，归入鞘时，叶缝之中竟然钻出一茎新芽。

苏墨来到湖边，静静体会着先前的感悟。

随着脑海中的提示。

【功法进度+1】

功法的进度成功达到10点。

随即，他将断月的功法拉至圆满，一阵入神。

神识之中，苏墨在连续挥刀，直至精疲力竭方才停歇。

他轻抚刀身，低语：“星力为骨，月华为刃，倒是比预想的更为契合。”睁开双眼，周身气势再一次爆发，迸发出数道刀意，化作利刃，将岸边的青石斩出裂痕。

“不错，感觉自身实力又增加了一部分。”苏墨心中暗道，如今的他，在同阶段之中，罕有敌手。

只是，还缺一把趁手的刀。

虽然他可以将寒霜剑化作刀短暂使用，但终究不是真的刀，施展起来，少了许多威力。

“等禁期一过，就去集市看看，能不能寻到一把趁手的。”苏墨心中计划着，如今他灵石还有许多，倒是不用急着赚钱，都是从秘境中获得的。

待苏墨离去后，不多时，赵衡来到了此处。

山道上巡查的赵衡，忽见后山瀑布方向月华暴涨，心中疑惑，以为有异宝出世，赶至却只见湖水映月如常，唯有岸边青石裂痕残留一丝凛冽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