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禀天箓(紫)】x1
【一阶禀天箓(紫)】x14
【三转接骨续筋丹(紫)】x1
【乘风木鸢(绿)】x1
“十四张一阶,一张二阶禀天箓?!”
看着视线里的面板,李曦凤的眸子一下子就睁大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没有去细看排在默念‘取出’。
哗!
霎时间,皮箱子凭空出现在她头上,眼看就要砸到李曦凤的脑袋上。
还好李曦凤虽心潮澎湃,反应力却是不慢,从容不迫地一个后仰轻松躲过。
砰!
皮箱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将一旁的烛台震得差点倒下。
“裴鸿儒从乾坤袋里取出的木条明明是出现在面前,怎么到我这就出现在头上了?”
李曦凤微微蹙眉,心中不解。
不过当下她也没心思去琢磨这些细枝末节,而是急切地看向桌上的皮箱子。
箱子没有安装锁扣,李曦凤伸手一掀,便轻松将皮箱打开。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叠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禀天箓。
“好好好!”李曦凤忍不住笑了出来,眼睛已经乐成了两枚弯弯的月牙儿“果然,还是这杀人越货的勾当来钱最快啊!”
她心中因为侯擎而产生的不愉快已经彻底荡然无存。
这箱子里的东西无疑是裴鸿儒的全部身家。
裴鸿儒即使出差也舍不得将这些宝贝寄存他处,而是选择了随身携带,这才便宜了李曦凤。
不过仔细想想,十四张一阶禀天箓看上去很多,但对于裴鸿儒这样一名通意境入道者来说,已经算是比较少的了。
要知道,就连凝炁境的季天都能凑出六七张一阶禀天箓来。
最大的价值还是那张二阶禀天箓。
李曦凤取出箱子里的禀天箓,将其和桌上的禀天箓归类放好。
至此,她手头上总共已有两张二阶禀天箓,十六张一阶禀天箓。
数量之多,达到了历史之最。
满意地点点头,李曦凤这才看向箱子里剩下的两样东西。
【乘风木鸢(绿)】
【制作者】:鲁柒
【道途】:木艺
【境界】:通意初期
【特性】:
1.乘风:可携人飞半炷香时间,逢风则速增,风疾则飞愈疾,每日可飞二次。
2.风邪:携之飞行时,易受风寒之侵。
这是一只半人高的木质机关鸟,构造颇为精巧,鸟爪上特设有皮质绑带以供固定,并附有便于握持的木柄。
显然,它载人飞翔的方式便是让人紧握其爪。
整口箱子的大部分空间都被用来装这件道宝。
“这应该就是萧家送给裴鸿儒的那件道宝。”
李曦凤心中想到。
这是一件通意境的道宝,但李曦凤的反应却表现得很是平淡。
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嫌弃。
飞行,对于一般的入道者或许是很稀缺珍贵的能力,然而对她这个常以飞翔代替行走的人来说,却早已如同日常一般自然。
这乘风木鸢对于她,可以说是鸡肋中的鸡肋。
“有空试试能不能组成天契,没有的话就找个机会还给萧炼好了。”
李曦凤如此想着,目光掠过乘风木鸢,看向箱子里的最后那个小锦盒。
拿起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枚有着大理石纹路的白色丹丸,只是那纹路不是黑色,而是血红色,丹丸表面三道并行的金色铭文熠熠生辉。
【三转接骨续筋丹(紫)】
【制作者】:李秒珍
【道途】:炼丹
【境界】:通意后期
【服之可将断体之肢彻底恢复如初,可缔融神之约。】
“断体之肢......难怪裴鸿儒把手掌捡了回来,看来是打算用这三转接骨续筋丹自己接上。”
李曦凤心中暗自思量。
看着面板中那‘恢复如初’四个字,她眼眸微眯,一个念头悄然在心头萌生。
“或许我可以...不,还是回去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
李曦凤抽出一张二阶禀天箓,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
“开启天地鉴,晋升通意!”
她手持禀天箓,走到良工兵铠面前。
李曦凤这次依旧不打算画阵法。
良工兵铠是经过面板认证,是可以通过通意天地鉴的作品,不需要做这些画蛇添足的事情。
只是。
话虽是这么说,但如今箭在弦上,正要开启第二次天地鉴,李曦凤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紧张,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
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紧张,李曦凤双眸紧紧凝视着面前的兵铠,心中,口中同时念道:
“弟子非生而知之者,学达而后能也。遂祈上苍,导吾之思。遂赖厚土,启吾以智。望天地之奥,期有得焉......”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石室内回荡,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许多。
“请-天-地-鉴!”
伴随着祷文的最后四个字从口中吐出,李曦凤的秀发无风自动,轻轻飘扬。
手中的禀天箓从她手中飞出,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随后在空中炸裂成无数细小的光点,如同繁星般璀璨。
这些光点如同归巢的鸟儿,纷纷向良工兵铠涌去,迅速融入了兵铠之中。
霎时间,整个石室陷入一片寂静,只剩李曦凤小小胸膛里砰砰的心跳声。
紧接着。
“athg!”
李曦凤脑海中突兀地响起了一声仿若呢喃的低语,依旧是那未曾听过的语言。
“来了!”
李曦凤的眼眸猛地一缩。
这声呢喃仿佛一个开始的信号。
刹那间,无数细碎的呢喃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李曦凤的秀眉紧紧蹙起,太阳穴处的血管如同鼓点般跳跃,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针扎般的疼痛,仿佛有无数细针在她的颅腔内肆意游走。
呢喃声交织、碰撞,逐渐变成了窃窃私语,随着时间的推移,窃窃私语声又逐渐变得高亢、激烈,且尖锐。
但不是凝炁天地鉴时歇斯底里的咆哮。
更像是...激烈争吵?
虽然声音依旧嘈杂烦心,但总算还保持着某种秩序,没有彻底失控。
直到所有声音骤然停下来。
李曦凤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苍白如纸,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