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资源哪来的,某社长应该很清楚。”
“队友的资源抢的爽吧,怎么还不去死啊?”
“卖■■团魂,这么喜欢别人part?退团吧!”
…
“吱嘎——”
对面的哺乳室似乎打开了一条缝,时厘此刻已经无法思考其他,拼尽一切地冲了进去。
什么都好,哪怕里面是龙潭虎穴,都比在这里被雪花一片片凌迟来得痛快。
身后的门重新合上。
身体上的不适感减轻了些,时厘的视线在慢慢恢复,不再是刚才失明般的黑暗。
眼前依然像是覆盖着一层肉色的薄膜,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一点家具的轮廓。
哺乳室正在维修,这里应该没有其他人。
“aa……”
“妈妈…a…妈妈……”
时厘突然听到了一阵极轻的呼唤。
什么东西?谁在说话?
时厘想问,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滚落到了脚边。
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也变成了她的脚下,“睡一觉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帮你……”
时厘的视野重新黑了下去,在意识即将沉沦之际,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个五彩斑斓的光点。
从最初的两三点,渐渐的比雪花还要密,从时厘的眼前向后铺开,染成一片荧光海。
这些彩色的光点有律动地摇曳着,来回摆动的幅度就像是粉丝头上的应援发箍灯。
叮铃铃铃!
时厘猛地睁开双眼,望着头顶上的洁白如雪的天花板,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按掉了枕边不停震动的手机闹钟。
她这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每个细节和五感都如此真实清晰。
时厘头疼欲裂。
被副本坑的多了,她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什么进入二周目,又或许她以为的梦境反而是真实,而现在的她才是已经被拖进了梦里?
想不通。
时厘破天荒的在床上躺尸了五分钟。
早上四点零五分。
保姆车的远光灯打在窗户上,时厘才不得不翻身起床,她们要前往附近的化妆室做造型。
成员们幽灵一样飘到车上。
春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哈欠声又很快感染了裴甘两人,成员们的脸上写满了困倦。
时厘盯着接力打哈欠的三人,心里生出了一个猜测,缓缓开口:“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
话音未落,原本正张大嘴巴的裴望星突然止住了动作,下一个哈欠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急吼吼地转过头:“你不会是梦到了歌谣祭吧?”
时厘说:“作为艺人,请务必谨言慎行。”
裴望星从善如流地接上第二条:“为了维护秩序安全,现场和后台已安排专人巡逻……”
四人大眼瞪小眼。
大家昨晚都做了同一个梦。
她们梦里的时间线并不统一,出现的地点也不同,但都见到了那场美丽又致命的雪花。
不过成员们没有进入哺乳室,只有时厘听到了那一声声微弱又渴盼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