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乾屹反倒端起了小碗,将汤送到了她的嘴边。
贾沅薇激动,眸子瞬间浮上了喜色,娇滴滴道谢的同时,张大了嘴巴。
有心上人陪着,早就把联系不上母亲抛到脑后去了。
——
云浠病房。
梁瑜拎着大包小包来看她。
没瞧见邵乾屹那个惹人厌的,还觉得奇怪。
忍不住问了保镖一句,“你们邵总呢,今天没来?”
这几天可跟个黏皮糖似的每天都来的。
保镖一言不发。不回答他。
梁瑜切了一声,“爱说不说,谁稀罕他来。”
说完,开门进了病房,跟她家云总说笑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有小护士在楼道里议论起来。
“那邵总玩得够花的,老婆在这边住院,小三在那边保胎。”
梁瑜听到议论,这才知道贾沅薇也住了进来。
她这个小暴脾气,火气根本压不住,“别再让我看见他,见一次我骂一次!”
躺在病床上的云浠淡然一笑,安抚她,“我都不在意,你急什么。”
梁瑜心直口快:“你不在意是因为你有素养,我这人没素质,单纯看不惯,就想骂他。”
楼下病房里,邵乾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本就在贾沅薇这儿呆不住。
借着打喷嚏,立马找借口,“我可能感冒了,别传染给你。”
“你现在这种情况,感冒了不能吃药,我还是先出去吧,有什么事你随时让阿姨通知我。”
贾沅薇想挽留他,恰巧他又打了几个喷嚏。
这下,她自己也害怕了。
毕竟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是她底牌,万一真要传染上感冒,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可就麻烦了。
即便一万个不舍,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了。
邵乾屹走后,她才从粉红泡泡中醒悟过来,想起来联系她母亲。
因为母亲是去处理那两个蠢货的,她留了心眼,没敢用用直接手机,而是跟护工借了个电话。
拨通号码之后,也没着急开口,听那边的动静。
她想着如果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再说话也不迟。
如果听不到母亲的声音,那就说明她出了事。
那样一来···
电话倒是通了。
可是迟迟没人说话。
想到她的猜测,后背顿时浮上了一层冷汗。
就在她瑟瑟发抖,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那端终于传出了声音。
“谁,你是谁?”
声音含糊不清,贾沅薇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不是她母亲。
可她不敢出声问,愣了几秒钟,手忙脚乱地挂断了。
殊不知。
那个声音就是她的母亲。
因为被拔掉了一颗牙齿,满嘴是血,说话完全变了音。
“是你女儿吧?”领头的冲她冷笑。
贾母拼命摇头,表示不是。
对方也不着急,有的是耐心跟她耗。
贾母扛不住,几次疼晕过去。
再醒来,发现已经从绳子上放了下来,周围也已经没有了人。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这个废弃的厂房。
因为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人,加上她们干的事,即便遭了罪也根本不敢报警,就那么灰溜溜地滚回了家。
到家才知道,女儿住院了。
可她现在这个德行,也不敢往医院凑。
万一被邵乾屹碰上了,问她牙齿是怎么搞的,她根本没法解释。
只能在家焦急地等着女儿出院。
结果,等来的却是她女儿雇凶杀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