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棠:“我还有疑惑不解,还请将军赐教。”
柳括:“但说无妨。”
“今次比试,为何没有文试,直接就定了官阶?难不成改制了?”
“非也,”柳括摇摇头,眉头紧蹙道,“今次禁卫军招人,皇上先后将日子提前了两次,最后甚至连文试都免了,原因只有一个,我不说估计你也猜到了。”
赵子棠思忖道:“难不成……西南的战局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不错!段王的军队已然过了江,眼看着就要直逼京都而来。”
“这么快?前几日不还说皇上打算大举平反谋逆吗?还派出了十万精兵强将,怎么一瞬间就……”
“问题恰恰出在这里!”柳括道,“大军还未行至江边,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伏击,仅三天便损失了六七万将士,别说过江了,就连自保都成问题!可是,距离皇上下旨讨伐也不过数日而已,谁又能这么快知道消息并且如此周密地排兵布阵呢?”
“莫不是军中出了奸细?”赵之棠蹙眉问道。
“恐怕远比这还要严重。……”柳括压低声音道:“这朝中、乃至皇帝的近侍中,怕是早已经埋伏了段王的奸细……”
此言一出,赵之棠便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怪不得显庆帝如此急切地要选拔新人,这既定的朝堂之上,怕是早已被段王的党羽腐蚀进内部了。
见赵之棠若有所思,柳括道:“依照我这些年跟在皇上身侧的经验来看,他昨日钦点了你的将,日后怕是要重用你!
你且记住,这官场如战场,持什么样的态度和立场远远超过了身怀绝技。换言之,若是你站在了皇上的对立面,哪怕你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也能别定义为谋逆!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赵之棠神色严肃道:“将军所言极是!赵之棠谨记在心!”
柳括颔首,满意道:“昨夜宿醉怕是还没彻底醒吧?你且去好好梳洗,今日皇上必定还会召见你,莫要失了礼数!”
赵之棠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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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另一厢,赵瑞从皇家校场回去之后,便在赵府里大发雷霆。
春雪去账房取账本的时候,正巧撞见赵瑞对着赵海大吼大叫,甚至动上了手脚,回去便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宋鱼。
宋鱼闻言,笑了起来:“看来赵瑞今日在皇家校场受气受大发了!若真是如此,赵之棠的比试结果应该不差!”
春雪笑问:“姑娘如何能断定?说不定他实在别的地方受了气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