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那张清丽却毫无血色的脸庞，莫凡虽面无表情，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过往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

第一次见面小心翼翼的投喂；

初次缔结契约，那兴奋的神情；

被自己调戏时，那羞红的脸蛋；

被诱导跳舞时，那婀娜的身段；

还有自己受伤后，那满脸关心的样子；

以及最后替自己挡下那致命一击，坚定的身影。

如同电影一般，在莫凡眼中反复播放。

“小凡，好好活下去。”

最后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

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到的，竟还是自己。

以前总觉得这妮子单纯、幼稚，总是喜欢缠着自己，令自己不厌其烦，

可细细想来，活了两世，除了父母，再无一人如她这般对待自己。

“你怎么这么傻啊！”

感受到怀中的温度正慢慢散去，莫凡心中愈发悲戚。

用力抱了抱，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减缓她离去的时间。

苏陌余静静站在旁边，低头不语，眼中泪花闪动，浑身散发着潜藏不住的悲伤。

当初，他最爱的那个姑娘，也是这样在自己怀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轻轻解下腰间的酒壶，苏陌余猛一仰脖，

“咕咚咕咚...”

炽烈的酒水直入腹中，将悲伤的心情冲淡不少。

“莫小兄弟，来一口。”

苏陌余将酒壶递了过去，莫凡身体微动，并没有接！

“抱歉，我没有心情！”

苏陌余没有再劝，又仰头喝了一大口，许久之后，似乎下了某个决定后，才缓缓开口：

“叶小姐的事情，并不是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