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靠自己也能在社会上立足,甚至过得比一些男人都要好。
再用过去那套真善美、牺牲、奉献家庭的说法洗脑她们,已经不可能了。
在社会上争抢资源,女孩子自然变得越来越凶猛,逐渐适应了社会规则。
所以,项桦君在和司明争权夺利上丝毫不会妥协。
而且,她还有家族依仗,对付司明是板上钉钉的能赢。
“司明,累了就去你给妈妈买的按摩椅上去放松一下。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菜,吃饱了,明天妈妈带你出去旅游。”
江露不忍说儿子一句不是,他已经这样难受了,她作为家人就不可以再火上浇油了。
在外人面前有再多的不是,于她而言,司明毕竟是她儿子,她不能太过苛责他。
他现在需要的是家人的宽慰和陪伴。
司明听了江露的话,机械地躺到按摩椅上,江露为他盖上小毯子,按了启动键,然后就走进了厨房。
思虑再三,江露拨通了项桦君的电话,她们曾经在公司年会上见过面,彼此留过联系方式。
“喂,项小姐,你好,我是司明的妈妈江露。”
“阿姨,你好!”
“项小姐,我打电话来是想要谢谢您的。这件事是司明做的不地道,您原本可以将他教训的更厉害的,可是最后也只是在财产上给了他苦头吃,还给我留了养老钱,谢谢您留有余地。”
“不客气,江阿姨,您是您,他是他,我不会伤及无辜的。”
“是是是,您秉性很好。项小姐,我想问下您,司明以后如果想要再创业,还有没有机会?”
“江阿姨,司明当年是公司发展遇到了瓶颈,无法继续下去了,找我来帮忙。我提了要求,他也同意了。我按照当初的约定,尽心尽力履行承诺,可是等到结果子了,他却想将我踢出局。您也说了,我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如果将来,他继续出现在圈子里,那就是打我的脸,到时候人人都知道我项桦君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让人欺负。您觉得这合适吗?”
江露沉默了一瞬,讪笑一声,“对不起,项小姐,是我多言了。最后,还是谢谢您的大人大量,打扰了,再见。”
忧虑着挂断电话,江露内心沉重,为司明的将来担忧。
她儿子以后注定翻身无望了,只能在底层待着了。
唉,思来想去,她宽慰自己,底层那么多辛苦的人,不也都活得好好的。
人家既然能适应,她家儿子怎么不能。
只要人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她也就无所求了。
司明睡梦中,做了一个梦。
梦中,项桦君对他情根深种,不惜和家人闹翻执意和他在一起。
她放弃自己的事业发展,陪着他吃苦创业。
而他在创业中,无形中还是借助了项家女婿的光环,事业发展顺遂,成为拔尖企业家。
毕竟,谁家会真的舍弃孩子,别人看在项桦君的面子上,多少会照顾他一二分。
他成功了,不用再借助项家势力了,心开始飘了。
出轨成了常态,和项桦君争吵、冷战也成了常态。
终于,两人离婚,而项桦君也从他生活中消失了。
等到再听到她的消息,就是她病故了。
那时,他才意识到她的重要,追悔莫及,悔恨终生。
从梦中悠悠转醒,司明迷蒙着双眼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梦里还是现实。
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真实的仿佛现实中一样。
可现实,却与梦境大相径庭。
项桦君对他根本就没有丝毫情分,对付起他来雷霆手段,像在踢路边的垃圾。
哪里有半分梦里面的情深义重。
司明抬手捂住眼睛,自嘲一笑,自己真是被打击的精神失常,竟然做起白日梦来了。
想当初,他还真动过做项家女婿的心思。
可项桦君不接招,他也就偃旗息鼓了。
如果当时他成功了,那么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惨样了。
一切的源头还是项桦君。
她不入局,结果完全不一样。
真是太可惜了,司明无力地哀叹。
当项桦君事业发展越来越好,威望越来越高的时候,司明仍旧窝在某个角落,早出晚归辛苦谋生,赚着微薄的薪资。
交了房租后,还要存一部分以备将来养老,剩下的才能用作生活费,但也不算太多。
年近四十,腰身已经微微佝偻了,头上有了不少白发,满脸沧桑和疲惫。
原本江露是有房子的,但在她生病去世后,房子以及资产都没了。
至于怎么没的,当然是合法没的。
司明苦笑,项桦君还真是记仇,多少年过去了,睚眦必报,就没想过放过他。
算了,他也认命了。
已经习惯了简陋的生活,辛苦的日常,孤独的人生。
谁让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