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老天都在帮他们,趁魏挣傅怀川不在,儿子造反,就没人能阻拦,哪怕消息传出去,他们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赶了好几日的路,幸好有萧曼婷在,裴知之心里安慰了不少。
“怎的没看到淮安王他们,赶了这么久的路,竟都没跟上。”
荷花往远处张望,根本看不到傅怀川他们人影,忍不住疑惑道。
萧曼婷:“淮安王他们的马匹都是极好的马,我们这普通的马,自然比不上。”
裴知之如今换了男装,抱着怀里的包袱缩在马车里。
外面太危险了,还是得赶紧跟上大部队才行,她朝荷花道。
“加快马车,我们得赶紧跟上淮安王他们。”
荷花点头,加快了马车。
正当马车往前跑时,后面突然传来马蹄声。
萧曼婷钻出脑袋看去,看到十几个黑衣人骑着马跑了过去。
看着黑衣人跑远,萧曼婷皱眉。
“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冲着谁去的。”
另外一边
看到黑衣人跑远,魏恒与傅云祈从林子中走了出去。
傅云祈皱眉:“那些黑衣人若我没猜错的话是宫中的暗卫,想来是冲傅怀川去的。”
魏恒抱着手:“傅怀川身边带了那么多人,哪怕是暗卫又如何,未必杀的了他。”
“如此一看,傅怀阳是等不及了。”
傅怀阳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弄死傅怀川这一个办法了。
不过皇家的这些事情,魏恒是一点也不想多管,谁做皇帝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休息了一下,傅云祈想到什么,猛的坐起身。
“裴知之不会出事吧。”
魏恒眸色一暗:“那些黑衣人是冲着傅怀川去的,你应该没事。”
傅云祈转头看向他:“可若裴知之与傅怀川在一起,你岂不是……”
魏恒一听,拍了拍马车:“快点快点,我们得赶紧跟上。”
马车又走了好一会儿,听到前方有刀剑碰撞的声音,荷花拉住缰绳,抬头看去。
果然看到远方有两队人马在打架,其中一队就是方才她们看到的黑衣人。
看到远处熟悉的身影,荷花一把掀开帘子。
“夫人,前面是淮安王的人。”
裴知之起身走了出去,看到那一脚踢开黑衣人的身影,是无痕。
互相交手了几招,黑衣人见他们人手太多,翻身上了马就跑开了。
荷花下了马车,伸手将裴知之扶了下去。
无痕转头,看到三人朝他们走来,定眼看去,见来人是裴知之她们,他愣了一下。
“夫人……”
傅怀川转头,看到裴知之走过来,他微微皱眉。
裴知之走到男人跟前,朝他福了福身。
“淮安王可否带我与一同前去。”
傅怀川将剑插进剑鞘中,上下看了她一眼。
虽说是男子装扮,但那精致的脸蛋还是叫人一眼看出来是个姑娘。
“夫人可知这一路的危险。”
裴知之点头,语气带着坚定。
“知道,但我更想亲自去北地找魏挣,我们不会给你们添乱的,只要带着我们就行。”
傅怀川抿唇:“夫人还是回吧,大将军本王一定把他带回去,路上遇到的危险太多,本王不好得保护夫人。”
男人说完,翻身就上了马。
裴知之走过去拦在他马前,仰着脑袋,语气急切。
“我不用王爷保护,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只要能跟着王爷一起去就行。
傅怀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上她眼中的坚定,他淡淡开口。
“随你,但此地离京都不远,若夫人后悔了可以回去,本王只提醒夫人这一次。”
裴知之忙朝男人行礼:“多谢王爷了。”
无痕深深看了她一眼,上了马车。
荷花走过去拉住裴知之:“夫人,我们先上马车。”
有了傅怀川他们,裴知之放松了不少,跟着他们一定能找到魏挣。
几人又走了一天,在天要黑下来时来到一个叫平安镇的镇子上,赶了多日的路,大家都累了,还有人受伤,便打算在平安镇上休息一夜。
不知是谁传的消息,平安镇的县令知道了消息,早早在客栈等候。
就傅怀川下了马,立马迎了上去。
“微臣不知王爷到来,有失远迎,王爷恕罪。”
傅怀川淡淡瞥了许县令一眼:“无碍,许县令不用多礼。”
许县令起身,朝几人道:“客栈已经准备好,饭菜也备好了,王爷和几位大人请。”
裴知之下了马车,三人走了过去。
原本裴知之只是想带萧曼婷和荷花去一个角落里坐着吃饭的,但她刚拿起碗筷,无痕便朝她走了过来。
“夫人去和我家主子吃一桌吧。”
裴知之摆手:“不用,在这里吃一样的。”
无痕垂着眼:“主仆有别,夫人还是过去的好。”
听到主仆两个字,萧曼婷脸色有些不悦。
荷花睁着一双深邃清澈的眼睛:“夫人这些日子受苦了,确实要吃好一点的。”
裴知之闻言,摇了摇头:“还是不用了,我们吃这些挺好的,一路走来大家都相互照顾,没有主仆之分。”
“再说我与淮安王到底身份有别,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无痕见她是真不想过去,最后只能作罢,走回到傅怀川身边。
傅怀川自然是把他说的话都听了进去,目光忍不住往她那边看了好几眼。
没有主仆之分,确实像她能说出来的。
夜里
裴知之躺在床上,想到前世发生的事情。
前世魏挣是在北地遭人暗害才受伤的,但这一世他是回来的时候才受的伤,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派去。
哪怕是前世回到京都,那凶手也未曾找出来。
想到前世魏挣的伤,裴知之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从悬崖上掉下去,至今下落不明,他会不会……
裴知之摇头,不会的,魏挣上辈子都好好的,这一世怎么可能会出事,他明明答应她会好好的。
虽是这么想,但裴知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一想到魏挣会出事,她就害怕的手心冒汗。
听到床上裴知之翻来覆去的声音,荷花睡眼惺忪的从地铺上爬了起来。
“夫人你怎么了?”
裴知之摇了摇头:“我没事,吵到你了。”
荷花起身给她捏了捏被褥。
“夫人还是赶紧睡吧,睡饱了明天好赶路。”
裴知之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听到屋里外有动静,她抓住荷花的手,朝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