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帝脸上带着床气,单手枕在脸颊下,“今晚,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风妃阅不说话,孤夜孑眯着的眸子睁开,邪肆的唇畔轻勾,“醋坛子又打翻了?”
“谁是醋坛子?”风妃阅反驳,一手想要轻捶过去,却被他给抓在掌心中,“阅儿,有你在身边,就是不一样的。”
风妃阅前额贴着他坚毅的下巴,“我这样一直陪着你,宫里面会不会有闲话?”
“谁敢,”孤夜孑轻应一声,危险不可小觑,“谁敢乱说话,朕就割了他舌头。”
顶着随侍的身份,风妃阅每天盯在孤夜孑身边,连上早朝都不落下,宫中之人并不知这小月子来往何处,久而久之,各种猜测不胫而走。
“姐姐,你没说错吧?”东太后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吐出来,她抽出锦帕擦下嘴角,急急开口,“怎么可能。”
“你看皇帝回宫后可有招过哪位嫔妃侍寝?”西太后抚下尖细指套,言语暧昧。
“那小太监一天到晚不离身,就连晚上睡觉都跟在凤潋宫,不是那意思,还能有何解释?”
“这皇帝出征一趟,莫不是连那方面兴致都变了?”东太后还是有所怀疑,“要不,派人查查那小太监的底。”
“不急,”陌修一摆手,沉默起身,“据边关探子来报,皇后已在中途被挟持,皇帝对她终是留有余地,唯今之计,是先找到皇后,再斩草除根。”
“可是,君家已经瓦解,一名在逃钦犯能有何作为?”
“不然,”西太后闻言,朝着陌修点下头,“国师说得不错,一日不除,她始终是个祸害,那小太监想来也成不了大气候,改日,待到时机成熟之时,除了便是。”
东太后见二人始终意见一致,当下有些不悦,脸色冷下来。
“君家垮台,我原以为,朝堂势力会分往两边倒,却不知,皇帝早就有了打算,如今再想轻举妄动,可就难上加难了。”
西太后颇为头疼,一手在额际轻抚。
“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当初皇帝登基一事,蹊跷极了。”
西太后面容冷冽,眼眸闪过猜疑,“本宫已经派人出去查探当年服侍在先皇身侧的那些宫人,这么多年来,却杳无音讯,一点消息都没有。”
“都怪我们当初迟了一步,再加上事先拟好的假圣旨被掉包,才有了今日的麻烦。”
“妹妹!”西太后眸中带有警告,狠狠扫了她一眼,“言多必失,你休要胡言乱语。”
东太后微怔,心中虽知不妥,语气上却还是不服,“这里也没有外人。”
陌修双目自二人脸上巡过,并未追问,而是端起桌上的热茶,自顾品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