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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蹊跷摔伤(2/2)

阿楠在清理针具时,发现酸角线竟缠着几根白发,分明是中年人所有,而李三不过三十岁。林秋突然想起鹰嘴崖棺木上的莲花纹——那是永阁女弟子的标志,二十年前遇害的弟子中,唯有大师姐白薇擅长用阴尸毒。

「大师姐当年被毒雕门抓走炼尸,」林秋握紧拳头,「现在她的尸身被用来操控猎人,只为寻找《毒经》全本。」他取出从崖下带回的残页,残页边缘的齿痕与大师姐生前咬笔的习惯一致,而残页上的「引」字,被刻意写成了「永」字。

深夜,医馆后院的酸角树突然开花,花朵呈罕见的紫色,每片花瓣上都有模糊的人脸。林秋将残页放在树根下,花瓣竟自动拼成「西荒义庄」四字。阿楠抱着新晒的驱阴药草走来:「师父,李三哥醒了,他说坠崖时看见崖壁上有个洞口……」

洞口内,三十具永阁弟子的尸身整齐排列,每具尸身胸口都插着刻有「永」字的毒针,针尾系着酸角核雕——核雕里竟封存着弟子们的残魂。林秋用验毒酸角触碰核雕,紫花瞬间转为白色,这是《毒经》记载的「魂归花」,唯有医者仁心能让冤魂安息。

「阿楠,点『还魂灯』,」林秋红着眼眶解开毒针,「今天我们送大师姐他们回家。」当四十七盏还魂灯在义庄亮起,尸身胸口的核雕纷纷裂开,显影出弟子们临终前的记忆:大师姐被毒雕门逼问《毒经》下落,宁死不屈,竟咬舌将残页藏入酸角核……

雾灵镇的晨雾中,林秋将大师姐的骸骨抱回医馆后院,与其他弟子合葬。阿楠在墓碑前种下验毒酸角,酸角立刻长成小树,开出洁白的「魂归花」。李三带着猎获的野兔来谢恩,他腿上的伤已痊愈,却留下个奇怪的习惯——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义庄清扫落叶。

深夜,林秋在《毒经》残页空白处写下新的医案:「阴尸毒者,非药可医,唯以仁心化怨气,以正念驱邪祟。」刚写完,窗外传来酸角树的沙沙声,他抬头望去,见月光中站着个穿白衣的模糊人影,正是记忆中大师姐的模样。人影朝他轻轻点头,化作光点融入酸角树。

阿楠端着安神汤进来,见林秋望着窗外发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看见风中摇曳的酸角叶。叶影在桌上投出「安」字,与医馆的「镇宅符」遥相呼应。林秋喝下安神汤,汤里的酸角甜中带苦,竟像是二十年前大师姐熬的药味。

雾灵镇的更夫敲过三更,永阁医馆的灯笼依然亮着。林秋坐在药柜前,细细研磨着新采的酸角,这次他要炼的不是毒药,而是能安抚冤魂的「镇魂散」。他知道,毒雕门的阴谋不会就此结束,但只要永阁的灯火不熄,医者的仁心便永远能照亮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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