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宫中突然传出沈嘉碧与敌国密探私通的消息。娄太后勃然大怒,下令将沈嘉碧拘禁在冷宫。陆真站在冷宫门外,看着沈嘉碧被侍卫拖拽着经过,眼中满是冷意。“陆真!你这个贱人!我是被冤枉的!”沈嘉碧挣扎着嘶吼,发丝凌乱,妆容狼狈。
陆真俯身捡起地上一片飘落的枯叶,轻轻放在沈嘉碧面前,“冤枉?你撕碎那封信时,可曾想过今日?”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嘉碧,“你以为污蔑我,就能得到高湛的爱?太天真了。”
然而,这只是开始。陆真利用系统,在冷宫中制造出各种诡异现象。深夜,沈嘉碧总能听到阴森的笑声在耳边回荡;熟睡时,总有冰凉的手抚过她的脸庞;甚至有时,她会在铜镜中看到自己的脸扭曲变形。沈嘉碧被折磨得几近疯癫,整日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无神。
高湛得知此事后,曾前来质问陆真。陆真平静地看着他,眼中却满是伤痛,“殿下,你可知那封信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你我感情的见证,却被她如此践踏。”她顿了顿,“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高湛沉默良久,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将陆真拥入怀中,“是我疏忽了,让你受委屈了。”他在她发间低语,“只是,莫要为了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
陆真靠在他怀中,心中却并未释怀。沈嘉碧如今这般模样,她虽觉得解气,却仍觉得不够。她暗暗发誓,要让沈嘉碧亲眼看着自己与高湛恩爱,看着她永远无法触及的幸福,在绝望中度过余生。这场由一封碎信引发的仇恨,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深夜的青镜殿静谧得可怕,唯有烛火在寒风中摇曳不定。陆真独坐妆奁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高湛送她的白玉簪,冰凉的触感却无法冷却她内心翻涌的妒意。镜中倒映出她泛红的眼眶,还有眼底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高湛每次将她拥入怀中,温声承诺“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时,她都忍不住沉溺在他的温柔里。可当白日里瞥见沈嘉碧望向高湛那炽热又贪婪的眼神,或是听闻其他宫女议论哪位贵女又向高湛示好,那些誓言便瞬间化作尖锐的芒刺,狠狠扎进她的心口。
她想起沈嘉碧撕碎信件时张狂的嘴脸,想起陈国公主初次见到高湛时娇羞的模样,嫉妒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的心脏,啃噬着她的理智。她恨透了这些围绕在高湛身边的女人,恨她们觊觎着只属于她的温暖,恨她们妄图从她手中夺走高湛的目光。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短暂恢复清明。“我到底在想什么……”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可妒意就像野草,一旦生根便疯狂生长,哪怕她不断告诉自己要相信高湛,要克制内心的冲动,那些阴暗的念头却依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我恨不得……”她猛地攥紧白玉簪,恨不得将所有妄图接近高湛的女人都赶走,恨不得将高湛牢牢锁在身边,只属于她一人。可理智又在不断提醒她,这样的想法太过疯狂,太过自私。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陆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她知道,自己不能被嫉妒蒙蔽双眼,可这份浓烈的占有欲,又该如何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