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藤界与镜界的交界地带,一座由信念藤曼与镜光编织的拱形回廊悬浮在混沌海中,每一道藤曼都缠绕着历代九渊修士的执念碎片,每一面镜光都倒映着万界生灵的信念之光。楚墨踏上传送阵的刹那,镜光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他内心最深处的疑虑——若万灵信念崩塌,新天道是否会重蹈覆辙?
“楚前辈,回廊内的空间法则与信念强度挂钩!”玄冰谷弟子的冰魄灵珠在镜光中碎成齑粉,却又在信念藤曼的滋养下重新凝聚,“这里的每一道考验,都是九渊祖灵留下的‘道心镜像’。”
回廊入口的镜碑突然显化出九渊祖灵的虚影,他的衣袍上绣着尚未破碎的九渊阴阳轮,手中托着融合了九卷残卷的天道真解:“楚墨,新天道的根基是否稳固,取决于你能否通过三重试炼——断执、破妄、归真。”虚影消失前,镜碑上浮现出第一重试炼的箴言:“断执者,先斩心头之藤。”
第一重试炼的空间突然扭曲,楚墨发现自己置身于青冥剑宗的演武场,玉衡正站在万剑峰巅,衣袂上的冰棱与记忆中一样晶莹:“楚墨,九渊已安,你为何还要执着于万界的混沌?”她的声音带着刺骨的温柔,伸手触碰他的本源印记。
“玉衡师姐?”阿砚的声音从回廊另一处传来,显然他也陷入了类似的幻象。楚墨的指尖刚要触碰玉衡,却见她的衣袂下渗出暗紫色残烬——那是镜界特有的“执念投影”,用最温柔的陷阱动摇道心。
“执念非错,错在困于过去。”楚墨运转人道核心,九色光芒在演武场显化出万剑峰的断壁残垣,“真正的守护,不是停留在圆满的幻象,而是让破碎的世界重新绽放光芒。”他施展出融合虚神卷与镜心玉简的“心像·断藤”,剑光斩断的不是玉衡的幻象,而是自己对“完美结局”的执念。
幻象崩解时,镜碑显化出第二重试炼的箴言:“破妄者,须照镜中真我。”回廊的镜光突然凝结成千万面镜子,每一面都映出楚墨的不同分身——有成为暗渊教教主的暴虐楚墨,有放弃守护躲进虚神界的怯懦楚墨,甚至有与熵寂之主融合的混沌楚墨。
“这些分身,是我可能走上的歧路。”楚墨握紧万灵剑,剑身上的万灵图腾与镜光共鸣,“但道心的真意,不在于没有阴影,而在于选择走向光明。”他施展出“万灵同辉·破妄”,剑光所过之处,分身们的暗紫色纹路被净化成九色光芒,最终汇聚成一枚“真我道心种”。
阿砚在另一处镜阵中遭遇了最凶险的幻象——玉衡的冰魄碎光再次上演,但这一次,他的古剑无法斩断混沌。“衡儿的消逝,不是我的失败,而是让我懂得守护的重量。”阿砚的剑心在剧痛中突破至“星痕十四变·照妄”,剑光如镜,竟将幻象中的混沌反射回镜碑,显化出他内心最纯粹的守护意志。
第三重试炼的空间突然化作混沌海的核心,九渊祖灵与熵寂之主的虚影对立而坐,中间悬浮着尚未完全成型的新天道。祖灵开口道:“楚墨,新天道的规则由你而定——是延续旧天道的森严秩序,还是允许万灵在混沌中自由生长?”
熵寂之主的虚影第一次露出微笑:“吾曾试图用秩序扼杀混沌,却忘了,混沌正是天道的呼吸。”他的虚影融入新天道,化作代表“变数”的暗紫色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