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灵初不知二人此刻的心思，继续探脉解释道：“还有一道压制性的蛊虫，是在这柝柝压制之后的一年下的，而且我听说，王妃打十岁开始有了眼疾，其实，柝柝在发作之时，也会有短暂失明的现象，所以，我觉得王妃的眼疾乃是柝柝导致，这道压制性的蛊虫虽然可以抑制人发疯，但一到夜间，便会产生惰性，压制能力减弱，以至于王妃体内的柝柝之蛊一直处于将发不发的边缘。也就造就了所谓的“眼疾”一说。”

陆兮何突然想起秋离亭给她的药丸，她一直随身带在身侧，急忙拿给尹灵初，“这是我师父给我的药，可以缓解我夜不能视的病症，你看看。”

尹灵初将小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尔后用手指碾碎，仔细看了一阵，问道：“这是你师父给你配的药？”

陆兮何颔首，“不错，小师叔可以作证。”

尹灵初掸掸手指，“若如此，你体内那道抑制蛊应是你师父给你下的，此药可麻醉你体内的柝柝，当然，那道抑制蛊也不例外，所以，只可见效一时，待药效一过，率先苏醒的柝柝会直接导致你失明，而且，一旦在此期间，柝柝受到信号发作，你便会像杜小姐那般，迅速疯癫。”

陆兮何恍然，怪不得秋离亭曾告诉她，若非万不得已，切不可用此药。

想起围猎场当日，陆兮何吃了这药，顾蘅就一阵后怕，若是当时出个什么三长两短，陆兮何此刻怕已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余光瞥见顾蘅那一脸的担忧，陆兮何干笑着安慰道：“没事没事，以后不吃了。”

尹灵初从椭圆矮瓷瓶中取出一条细长水晶蛊，拉过陆兮何的手臂，用银针在血管中部刺了个口，殷红的血珠瞬间凝就，未及其淌落，尹灵初便将水晶蛊的头部放在了血珠边缘，蛊虫顺着血气慢慢的钻进了那道青色的血管。

全程，顾蘅紧张的像是天要塌下来，目不转睛，眼见蛊虫已经钻进去一半，他不禁关切道：“遥儿，疼吗？”

陆兮何摇摇头，“不疼，就是痒痒的。”

尹灵初朝顾蘅翻了个无形的白眼，蛊虫入体，感觉与针灸无差，怎么会疼的杀猪叫？若是真那样，她早就熬一晚麻沸汤给陆兮何灌下去了。

顾蘅还是不放心，依旧死盯着蠕动的蛊虫，眼见着那条小尾巴消失在血珠里，顾蘅才松了口气。

“水晶蛊只可以去除柝柝，七日便可完全排出体外，至于那道压制蛊，”尹灵初提笔写下一份药方，递给顾蘅，“按着这个药方，三碗水煎成一碗。要吃个十天半月，服药这几日，眼睛会有些泛红，等红晕褪去，药便可停了。”

说完，尹灵初狐疑的问道：“我还是想问一句，这柝柝是谁下的？”

陆兮何脸色煞白，张了张嘴，搪塞道：“不知道。”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除了碍着那个丞相爹的眼，还有谁会看不惯她？！

回朝雨阁的路上，陆兮何一言不发，顾蘅攥住她的手，企图让其得到几分安慰。

快进门的时候，陆兮何忽然自嘲道：“我那次可是差点就死了！”

顾蘅沉沉道：“遥儿。”

陆兮何抚上眼，再放下时，眉眼间凌厉毕现，“之前是两不相欠，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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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是条虫啊，哈哈哈。当渣爹出现的时候，就是他领盒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