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没有理会华胥的话，转而对华女说道：“姐姐，我们出界，你要不要一起？”

还没等华女开口，华胥眉头一皱，道：“望舒，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你夫妇如此重要的问题，你却故意转移话题？我可是诚意十足，若你们不放心，我开放心神，你们设置禁制也好，修改记忆也罢，随你们处置！这样还不行吗？你到底想怎样？”

望舒听了心里很不舒服，脸色一沉，正要说话，华女抢先一步，斥责道：“二妹，你还有理了？神族诸尊对付昭阳时，我们站在了谁的立场上？困难的时候我们分道扬镳，昭阳占了上风你又贴上去！你换位思考一下，站在望舒的角度想想，她会愿意跟你在一起吗？”

华胥一双妙目紧紧盯着周昭阳，道：“昭阳，我们见面之后，我就这一次做错了。而且，他们找我商议的时候，说保证不伤害你，不囚禁你，我才答应站在他们那边。其实，你若能像以前一样，将道天分体的晋级感悟与我们分享，我和姐姐怎会站在他们那边呢？姐姐前世是罗刹女皇，我是罗刹族的领袖之一，我们考虑的是大局，只想着修为越高，就能为族人谋求越多的话语权。当初我们真正的想法，就是想为族人谋福利，还想借此让他们提前暴露暗子，并且让他们发下保证你们安全的道誓，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神域诸尊联合华女势力发难，十分突然，让周昭阳猝不及防，也心有余悸！周昭阳之前就有所察觉，认为华女当初的举动，未必是真心帮助神族诸尊，也许有借机点醒自己的意思。

周昭阳夫妇对视一眼，周昭阳刚要开口说话，华女急忙抢话道：“二妹，错了就是错了，我们当时确实站在昭阳的对立面。三娘、魅尊，还有你我，拉着夫君叛变，这不是造反是什么？！罢了，昭阳如今大势已成，出界时若愿意带上我们，我们就跟着走；若不带我们，我们就勤加修炼，总有破碎虚空的那一天！”

这番话让望舒有些不好意思。她与华女本是一体，知道华女对周昭阳并非没有情意，只是她外冷内热，看似不近人情。之前逼迫周昭阳的所作所为，表面上是叛变，实则有暗助周昭阳之意。望舒承了华女人情，若是借此事问责华女，岂不是标准的忘恩负义吗？

“姐姐，不用等到我们出界。你若想跟我们共同生活，我们就将这颗星辰炼化，搬到新灵空间。以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你是姐姐，我是妹妹。”

听望舒说完，华女冰冷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她转向周昭阳，幽幽说道：“昭阳，望舒原谅我了，你呢？”

周昭阳看了望舒一眼，见她神色认真，不像在考验自己，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与望舒多世夫妻，情深意浓，一切都以她的意见为主。她都同意了，我哪敢反对？”

华胥眉头紧皱，急切地问道：“那我呢？我该如何是好？”

望舒目光转向华女，轻声说道：“姐姐，你觉得呢？”

华女长叹一声，满是懊悔地说道：“这件事是我做错了。神族前来游说之时，找到了我与华胥。我与华胥想法相近，都想着为了修为更上一层楼，为了族群能在各方势力中有更多话语权，让诸尊立下绝不伤害你们的道誓，还要求他们撤回安插的暗子，以此作为条件，选择站在他们那边。说到底，是索要晋级感悟的贪念占据了上风。可事实证明，我错了。如今，我已与你们重归于好，难道就让华胥从此孤单一人吗？三娘和魅尊，真是可惜，她们都是因我而死啊！”

周昭阳听闻，心中一惊，忙问道：“三娘的事，我和望舒知晓，她自降修为，已被送到九虚真人身边。魅尊究竟怎么了？”

华女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我和二妹虽是亲姐妹，但以往关系恶劣，甚至彼此对立仇视。论亲近程度，二妹比不上三娘。三娘自幼陪伴在我身旁，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以往遇到重大决策，我很少听取她的意见。那次跟她提及此事，她极不情愿，是我强行逼迫她的。教父更是坚决不同意，我和三娘无奈之下，只得施展手段，修改了教父的记忆。事情结束后，三娘给教父恢复了记忆，教父与三娘大吵一架，差点大打出手。直到教父出事那段时间，他们两人都未和好。”

华胥面露愧疚之色，道：“神使的人最先找上我，做选择的也是我，该付出的代价理应由我承担，而不是阳尊。当初，他和教父一样，被我动了手脚。教父和三娘的事情摆在眼前，直到阳尊出事，我都没敢恢复他的记忆。”

华胥说到此处，望了周昭阳夫妇一眼，见两人沉默不语，差点跳起来，大声说道：“我从不撒谎，难道你们不信任我？！”

言罢，她闭目沉思片刻，突然取出空间法宝，召唤器灵，道：“你查一下念晶，看看有没有相关的记忆画面！”

刚说完，她便想起一件事，神色颓然道：“罢了，这些事都发生在阳尊空间！如今器灵被你收走了，念晶……”

华胥说到这儿，神念一动，召出空间本体，望向周昭阳，道：“你收走了器灵，快将他唤出，让他找出念晶，如此你就能知晓其中的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