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昭与林悦立于天书阁顶层,脚下云海翻涌如浪,远处仙脉蒸腾的紫气化作祥龙盘旋。林悦望着天边那轮即将西沉的赤阳,玉笛无意识摩挲着唇畔,轻声道:“昭哥哥,你听,风声里似有万千赞叹。” 她的发间还沾着试炼时的血迹,却在霞光中宛如点缀的朱砂,更添几分凄美。
阳昭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三色火焰化作流光缠绕在两人周身,将远处传来的议论声隔绝在外:“不过是虚名罢了。倒是苦了你,为破阵损耗太多本源。” 说着,指尖凝出一缕金色火焰,轻轻点在她眉心,那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
林悦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佛魔印记与天侣盘共鸣,黑白光芒与三色火焰交织成绚丽光带,温声道:“与你共患难,何来苦字一说?你可还记得初入天书阁时,我们连第三层都如履薄冰?”
“自然记得。” 阳昭想起那些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日子,掌心不自觉收紧,声音突然低沉:“那时你为引开机关傀儡,险些坠入时空乱流。”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又看见林悦被锁链缠住脚踝的惊险一幕。
“可你还是拼着仙力枯竭,用火焰为我开辟生路。就像这次,若不是你在幻象中唤我,我怕是真要被心魔吞噬。” 林悦踮起脚尖,将头轻轻靠在他肩头,声音渐渐低落,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
远处突然传来破空声,墨天行脚踏七彩祥云而来,广袖间还残留着时空法则的碎片,大笑着抛来两枚玉简,道:“时空殿特赦令,道天余孽已伏诛,你们的身份已经恢复。你们的故事,怕是要成为新的《修仙志》开篇了。”
阳昭接住玉简,却始终未松开林悦的手。暮色渐浓,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在阁顶交织成不可分割的形状。“悦儿,” 他忽然转身,认真地与她对视,眼中倒映着整个天地的璀璨,郑重地说道:“往后不论天道如何变迁,我这双手,永远为你而执剑。”
林悦的眼眶微微泛红,玉笛轻轻敲击他的手背,声音却柔得能滴出水来:“又说傻话。” 她仰头望着深邃的夜空,佛魔之力与三色火焰同时冲天而起,在夜幕中勾勒出并肩而立的剪影,道:“待来日,我们还要共踏九霄,看遍这方宇宙万重仙光。”
此时,一阵清风拂过,携着远处传来的仙乐。两人相视而笑,身影渐渐融入漫天星辉。
暮色如丹砂泼洒,将天书阁九重飞檐浸染得宛如浴火的凤凰,美得惊心动魄。阳昭与林悦并肩而立于最高层的望仙台,三色火焰与佛魔之力交织成绚丽的光带,在二人周身盘旋升腾,化作一对首尾相衔的灵凰,直冲九霄。刹那间,天穹震颤,三十六道霞光自云缝倾泻而下,在他们脚下凝聚成古老的天道符文,正是《太初经》中记载的 “双圣临凡” 异象。
“快看!天书阁方向紫气冲斗牛!” 千里之外的仙岛,有修士惊呼。一时间,整个修仙界的传讯玉简纷纷发烫,无论是隐世宗门的长老,还是游走四方的散修,皆被这天地异象惊动。
墨天行阔步登上望仙台,广袖翻飞间,特赦令上的时空符文与天地异象共鸣,绽放出耀眼金光,朗声宣布:“自今日起,天书阁与时空殿既往不咎!阳昭、林悦二位闯过十五层试炼,此等壮举,当载入《天书阁志》!”
林悦轻抚腰间玉笛,笛身缠绕的佛魔印记在霞光中流转,宛如活物。她抬眸望向天边翻涌的云海,轻声感慨:“昭哥哥,‘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没想到我们不过是尽力一试,竟引得这般轰动。”
阳昭执起焚天剑,三色火焰顺着剑身蜿蜒而上,在暮色中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悦儿,这天地向来只重强者。我们能走到今日,皆是你我相互扶持。” 说着,他伸手将林悦耳畔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而自然,尽显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