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斑在香槟塔上跳跃,整个大厅浸泡在暖金色的浮光里。
秦晔陷在真皮沙发深处,红发被灯光染成蜜糖般的琥珀色,指尖懒散地抚摸着那座沉甸甸的冠军奖杯。
“不去找你那位?”阿K踹了踹他的小腿,醉醺醺地指向包厢另一端。
池越正被几个制作方的人围着,银发下的耳廓因为酒精泛起薄红。
他修长的手指虚挡在酒杯前,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礼貌却不容拒绝地摇头。
是面对外人时一贯的冷淡却有礼的姿态。
“急什么。”秦晔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香槟,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奖杯的倒影在他眼底晃动,“他跑不掉。”
陈子航突然挤过来,浑身酒气地撞在他肩上:“秦哥!制片方问我们要不要接那个饮料代言——”
“明天再说。”秦晔把奖杯塞给他,起身的瞬间,余光捕捉到池越转头的动作。
隔着觥筹交错的人群,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像两把同时出鞘的刀。
秦晔舔了舔有些发痒的虎牙,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池越的银边眼镜滑到鼻梁,但罕见地没去推。
他转身走向消防通道时,银色发尾在拐角处一闪而逝,像一尾灵动的银鱼没入水中。
厚重的防火门\"咔嗒\"一声合上,瞬间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昏暗的应急灯下,灰尘在光柱里缓慢漂浮。
池越靠在墙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呼吸比平时略重。
“池老师?”秦晔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沙哑里带着笑意,“这么迫不及待……”
池越抬手,拇指摁在他喉结上,感受着皮肤下的跳动:“嗯。”
他的指腹有练琴留下的薄茧,落在皮肤表面,摩擦时带来的痒意直钻进人的心里。
秦晔眯起眼,看见池越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像是蝴蝶停栖时颤动的翅膀。
通道尽头传来工作人员的脚步声和推车的轱辘响,但谁都没动。
秦晔能闻到池越领口沾染的雪松气味,混着一点威士忌的醇烈。
酒香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浮动,让他本来只有三分的醉意上升到了七分。
“池老师。”秦晔向前一步,红发扫过池越的镜框,“我现在特别想……”
“做什……”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
秦晔的嘴唇带着血腥味和汗水的咸涩,吻得毫无章法,像是要把所有未尽的情绪都倾注进去。
池越的眼镜被撞歪了,银发蹭在防火门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远处传来阿K的大嗓门:“秦哥呢?刚才还在这呢!”
池越猛地将人按进自己怀里,呼吸凌乱:“……别乱来。”
秦晔舔了舔破皮的嘴角,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就疯这一次。”
他伸手帮池越扶正眼镜,指尖故意蹭过发烫的耳廓,“反正冠军有特权。”
通道门突然被推开,刺眼的灯光像舞台追光般照进来。
陈子航的惊呼声在身后炸响:“卧槽!你俩在这……唔!”
老白及时捂住了他的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果然如此的无奈:“我们先出去,你俩快点。”
说完拖着挣扎的陈子航快步离开,阿K吹了声口哨,还贴心的把防火门\"砰\"地关上。
秦晔凑近池越耳边,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现在,能给我这个冠军一点奖励吗?”
回应他的是池越突然拽住他项链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