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伯伯?!我乃苍铘宫四大教习之一,你当尊称一声仇教习!我再说最后一遍,立刻离开这里,否则要你好看!”
“唉,行吧,我也打不过你,走就是了。”宿遗祯颓丧地转身离开。
“慢。”一女子的声音从浮屠塔里传了出来。
宿遗祯大喜,喜悦之余又有点疑惑,问道:“宫主是女的?”
“你是什么耳力?”女子走了出来,竟是左护法关河令,她接着道,“尊主问你,师出何门?”
宿遗祯:“啊?”
关河令:“你有功底,莫要说谎。”
宿遗祯想了想,答道:“噢,固微山!弟子原先是在固微山学了几年拳脚功夫,没有拜过师,现在已经不学了,这不就赶来投奔宫主了嘛。”
关河令:“为何要选择苍铘宫?”
宿遗祯:“弟子听说,听说苍铘宫有很厉害的童子功,正适合弟子这样的人!嘿嘿......”
“......”关河令滞了一瞬,“苍铘宫并没有什么童子功。若要你从放马倌儿做起你可愿意?日后若表现得好或许可以晋升为弟子,当然也有可能被赶出去。”
放马倌儿?那不就是弼马温嘛!嘿,真是齐天大圣落了平阳被犬欺。他左思右想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对□□宝贝的渴望战胜了无谓的自尊。
也罢,早晚都是齐天大圣!
“好说好说,只要能留下来一切都好说,”宿遗祯又行了个礼,“多谢关护法,多谢仇教习!那......我能不能进去见一下宫主大人?”
关河令:“滚!”
“......”
走在回去的路上,宿遗祯心情舒畅便多瞧了几眼苍铘宫的风景,直觉得离目标又近了一步,连死水沟看着都像碧溪湖,连狐狸看着都像鹿。
狐狸?
宿遗祯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狐狸,一把从海棠树下揪了过来,扛在脖子上问道:“坏狐狸,昨夜在谁那儿过夜的?瞧你这么机灵不会是狐狸精吧,这品相,若是变成了人一定是个叫人抓心挠肝的美人。来让我看看是公是母。”
狐狸心道去死,转身就要跳下去逃走,却被傻子牢牢捏住了后颈。宿遗祯把它翻了过来就要看肚皮,狐狸拼命抵抗,两条腿死死护着关键部位。
“小畜生还知道害羞?!”宿遗祯大笑不已,“好好好,不看就是了,不看也知道你是公的。蠢狐狸啊,彻夜不回来一准是出去猎艳了,老实交代,勾引了几个良家妇女?”
狐狸“吱吱”两声。
“勾引了两个?那不算高产,效率有点低。”宿遗祯换了个话题,“今天你哥我没能见着苍铘那老妖精,真有点遗憾,还挺想看看活到九十多岁却能保持容颜不老的人是什么样的。”
狐狸又“吱吱”两声。
宿遗祯自说自话:“什么,天天采阴补阳?还得全部是处女?那还得了,那这周遭的黄花大闺女不得被他祸祸过来一遍啊,太不像话了!但是这采阴补阳是邪术啊,堂堂苍铘宫的宫主竟然修炼邪术,难怪正常人都打不过他,东方不败或许能来拼一拼。”
狐狸:“......”
“讲真,采阴补阳得体力非常好才行吧,这个苍铘很强吗?能有你哥我这么强壮吗?”宿遗祯撸了袖子,捏了捏自己的二头肌。
狐狸仍然:“......”真的,不想再搭理这傻子。
这几天狐狸已经恢复了不少精气神,噌噌两下踩着宿遗祯的背就跳到了地上,朝着假山的洞里钻了去。等宿遗祯再跑过去找时已经没了踪影,连个狐狸屁都没留下。
“畜生就是畜生,说走就走,无情无义。”宿遗祯嘀咕。
他越过一个矮坡,忽见一条小河,小河上横挂一虹吊竹桥,吊竹桥上站着一个红衣美人,扎眼得要命。早风习习,薄雾迷蒙,美人的红衣拂过吊竹桥的粗麻绳,轻柔地弹跳进宿遗祯的心窝里。
“砰砰,砰砰......”是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