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邢超筠道:“就在灵西边界,有天机府满载弹药的军队船舰。如果你不信的话,不妨听一听我的身份。我是天机城首富的儿子,珞宝钱庄就是我爹开的,对了,你知道珞宝钱庄名字是如何得来的吗?”
他自问自答,娓娓道出:“律吕还未发迹时,天下最有本事的人不是剑侠,而是个开钱庄的商人骆士筠,他知道天机府与北洲府所有有钱人的秘密。我娘小名叫宝昙,他们给我起名叫超筠。”
邢超筠翘起二郎腿,呷上一口茶:“我是律吕邢玄阁的亲传弟子,来此地带着二十四位高阶剑豪,还有五千名律吕外姓弟子做随从。”
里长听到这里,再也没有端着架子的必要,问:“蚩族能为律吕做些什么?”
“把那几个女人放了。”
邢超筠与蚩族里长化敌为友,一同来到外面。祭台上的女眷已经被邢超筠带来的剑豪解救下来。邢玄阁的二十四位高阶剑豪卸去伪装,露出一大片墨绿色的门徽。接下来,他们会深入到云螭沼泽的内部。如邢超筠所说,这里的族姓势力将再一次重洗,就像遗魁族消失时一样。
云螭沼泽有三千户云族人。族长一家出事,蚩族又与天机府联手,云族人必须做出选择,要么与人多势众的敌人大战一场,付出无数鲜血与灵兽,令云螭陷入战乱之中,民不聊生。要么举起双手投降,云族只会损失一些参与药品走私的人,却能保全整个族姓,天机府在边界驻守的军队自然也不会进来。
在现实面前他们不得不屈服。蚩族里长与其他部族协助律吕进行搜查,将涉事的云族人拘捕。天机府药品走私案,到此才算告一段落。
祭台之上,云府女眷被律吕剑豪救下,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失望的嘘声。在人群的阴影之中,有个人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拳头。她便是嬴子觅的巫蛊师父,遗魁族的一员。
她尚存一丝人性,本可以在云府里就取了这些家眷的性命,却大费周章用巫蛊将她们囚禁。云府的巫蛊被天机府名剑濯骨破解,她不甘心,又去找蚩族里长告发。望着云府女眷被架上柴堆,她的良心极度不安,直到她们被人救下才松了口气。反反复复,自相矛盾,连她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真正的内心。
她正欲离开,见到一个人站在身后,眼中浮现出惊慌与恐惧。她还记得连蛊虫都畏惧他身上的银辉,是个极不好惹的人。
里长说告状之人叫作蒺藜,修易在祭台下的人群里寻找,她很有可能为了亲眼目睹仇人死去而躲在附近。
修易找到了她便很自然地带着她离开。蒺藜头皮都快炸开了,只能一边跟着修易走,一边暗自想办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