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阿…飘,什么东西?”
“阿飘才不是东西呢!不,不对,阿飘是东西,也不是,我不管,阿飘是世界上最好的。”
黎沫白了她一眼,不知道抽什么疯,激动个啥,把手上的小面放在桌上,朝着唐雪迎招招手:“过来,弄好了,慢慢吃吧。”
阿飘走到桌前,凑到碗边嗅了嗅,满足地开动,给点颜色啥的,一切等吃完了再说。
半个小时后,阿飘端着瓷碗,仰着头喝完最后一口汤,不舍的把碗放在桌上,吃东西的时间过去的总是如此的迅速。
“走吧,跟我去屋顶站会,消下食。”
夜晚的风总是带着凉意的,今夜无月,连星光也是如此的暗淡稀少,还是借着手电筒的光,才看得清路。
“等下,往这边照照,我拿个东西。”
“哦。”阿飘也凑过去,看着面瘫脸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个圆球抱在怀里。
“这是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阿飘看着她把圆球放到天台中间,然后又在水晶球底座上搞了一通,突然球像是活了过来,闪闪发光,在地面上留下细碎的光斑。
水晶球的光芒一闪一闪的,起伏变化着,倒是弥补了没有星星的夜。
阿飘学着她,手搭在围栏上,整个身子向前倾,看着无边的夜色,耳边是蝉鸣亦或是蛙声。
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开口,谁都没有主动打破这静谧的夜。
阿飘其实有很多疑问想要得到解答,比如关于相亲的事,比如她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和家人决裂过,再比如,稻田中的一吻,是心血来潮,亦或是……
但终究都没有问出来,她有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去问她和面瘫脸不过是经纪人和演员的关系,算不得什么,这一次冲动的跑了过来,就当做是一场荒诞地梦吧。
是梦,总有醒的时候。
翌日。
阿飘系好安全带,静静地等待着启程,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听到“咚咚”的声响,后知后觉地偏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赶紧摇下车窗,装作平静道:“怎么了?”
黎沫似是不满她的熟悉,整个头凑了进去,附在耳边:“去表演班要乖乖的,等结束后,只要你表现得好,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
哄孩子般的语气,让阿飘不自知的涨红了脸,脑海里只有温热的气息来回撩拨着,嘴上却不饶道:“哼,也就是说一个月,你都要罢工了,我可告诉你,我唐雪迎也是个香饽饽,无数人追着要的,你这样小心我……”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完,被温热的触感打断了所有的思绪,脑袋里一片空白。
已经离那片农田和砖红色的房子很远了,阿飘却还一直在回味离别时的一吻,还有面瘫脸的那句:
“呐,这就当做是先预付的小利息好了,要乖哦,等我回来。”
阿飘双掌撑着脸蛋儿,看向窗外,忍不住小声嘀咕:真是的,这面瘫脸,啥时候这么会撩人了,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