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种妖兽很难遇见,如今能寻到,也是撞了大运。
……不过,它的体型着实小得可怜,不够吃。
还得去找其他猎物。
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道颤抖的问询:“这、这位可是祝余学姐?”
祝余平淡地颔首,并无多说之意,就要转身离开。
“祝学姐,我为帝都任家长子。今日学姐救命之恩,我的家族必予以重报,还请稍待片刻……”
男修满怀感激道。
如果越歌在此处,说不定会笑着传音道:“啊啦,兽口救命的剧情点,阿祝你已获得帝都任家的好感度,请玩家再接再厉~”
祝余神色微缓,却是摇头道:“并非是救你们,我只为这朝风狸而来。”
女修坚决道:“学姐不必以此为借口,我等并非知恩不报之人。”
……并非借口,若不是因这朝风狸,她决计不会注意到此事的。
祝余默然片刻,她不打算与这两人争辩,兀自转身,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还要快些去寻其他好食材啊,可不能浪费时间。
两个修者,见她飘然离去,更是满脸敬佩,互相道:
“不愧是那年的魁首祝学姐,如此高风亮节,施恩不图报。”
“即便如此,我二人可不能忘了这份恩情,定要找机会偿还……”
“那是自然!”
兴奋讨论的二人并未注意到,这附近还有一个人。
九方渣靠在树后,怅然若失……
他原本是被这两个修者的呼救声引来,刚想出手搭救,却见那朝风狸被一道冰寒灵力一击毙命。
于是他就没有现身。
尽管如此,他也还是被发现了吧?
祝学姐是往这边看了一眼的,平平淡淡,毫无情绪,就好像掠过一个稀松无奇的摆件,或者别的什么……
她果然还是像过去一般啊,对自己毫不在意。
九方渣低落一阵,甩了甩头。
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祝余如何,说到底也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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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歌,我回来了。”
祝余经过庭院,轻启门扉,一眼就望见整个房中都干干净净——甚至到了闪闪发亮的地步。
祝余:“……”
失策了,竟然未曾考虑到久未归来时宅院的打扫问题,让越歌一个人辛苦收拾了半日。
想来越歌此刻还在房中忙碌,她该去帮忙才是。
这么想着,祝余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推开门。
越歌确实在里面,手里还拿着一沓子宣纸,不知在想些什么。
“越歌,我来帮——”
“对不住,我不是有意进来——”
两人双双顿在原地。
祝余的目光停在宣纸上,手指下意识捏紧。
短暂的沉默后,越歌小小声道:“阿祝,你……你的画技甚佳啊。”
因为这一句话,气氛越发凝滞了。
那宣纸,这是一幅越歌的小像。
事实上,她们二人都清楚还不止这一张。下面那一沓宣纸,有半数都绘着越歌的身形。
正脸,侧颜,窈窕的背影……统统都有。
祝余:“……”
她是着实没有想到,会有如今这般此情境。
当初绘下这些小像时,她与越歌还是单纯的同族姐妹情谊——最起码在越歌看来是如此。
因此,祝余也没有隐藏这些画像,毕竟以越歌的为人,定然不会未经允许就来到她的房间。
然而。
“我只是想打扫一番来着……”越歌都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些什么了。
祝余深吸口气:“我知晓,无妨,不必多思。”
不过越歌只大脑短路了一会儿,很快她就想通了,媳妇画自己的画像怎么了?
在这个大家都讲究写意的时候,阿祝不仅写意还写实,画作传神又生动。
画得这么好看,不愧是阿祝!
她看祝余似乎已经木在原地,就轻轻巧巧地跃过去,轻咳一声:“画得这般动人,不如送我一幅?我竟不知阿祝还有如此画技……”
祝余微微垂首。
然后就趁着越歌不备,一把夺过了那沓宣纸,当即送进了储物空间中。
越歌睁大双眼:“你做什么?”
“……我技艺不精,待来日,来日画得更写实些,再交予你。”祝余背过身道。
越歌难以置信,她回忆了一下画像之精美动人……
阿祝你是在说反话吧?
祝余:“总之,此事就这么定了。”
越歌有点失落:“我觉着很漂亮啊。”
祝余就又回首,极为认真道:“我倒觉得,这些画像所现风采,还不及你的十之一二。”
越歌:“……咳咳,食材呢?咱们还是快些解决饭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