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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相知犹按剑(二)(2/2)

昨日的积雪都被下人用大竹扫把推到了树下,还没铲起来送出去,几位姨娘生的小儿子趁着侯爷和夫人出府见礼,就在雪堆间嬉闹扔雪球,嬷嬷喊也不听。这会见了蒲若斐走来,怕她责怪教训,都害怕地向她请安后跑开了。

蒲若斐站在狼藉的雪地中,问文琦:“我走了后,祖母这是怎么了?”话这般多,一句话翻过来覆过去的讲好多遍。

文琦在蒲若斐出京后,就到了老太君前伺候,最是清楚,这时道:“世女出京,奴婢怕编个托词引人质问,便所有只说不知。老夫人又听到明三小姐和张公子的婚讯,怕您是想不开,担忧得紧了,就犯了痴症。平日还好,提到你或者老侯爷,就有些不灵便,言非所意。”

蒲若斐道:“都是我不好,早早地同祖母说一声就好了。”

“世女去的时间久了,老夫人照样还是会担心,要怪只能怪这世道太乱,不能怪世女。”

“及时请太医来给祖母把脉,不能病得深了,才寻医问药。”

文琦苦恼:“府里的主子,过了正月才肯请太医,厨下也才肯煎药。”

世家大族忌讳得多,除非万不得已,是没有哪一户人家愿意在正月与太医院的人打交道的。若年纪小的主子有个急症,那就将人送出朱雀坊医病,若有孕妇,则早在年前就安排别舍住生产。

“老人家的病哪里是能拖的,你说是我的意思,请太医来看,煎药在静思园的小厨房里,也不要污了老太君的院子。”

“是。”

这时候,一名三岁的幼童被乳母抱着又走回来,蒲若斐认出他方才在这里玩雪,是后院王姨娘的小儿子。不知他们为何急匆匆的趋庭而过,像是前面的院子发生了什么事,她便叫那乳母:

“走得这么忙,也不怕把主子摔着了。”

乳母惶然下拜:“奴婢见过世女,奴婢是想带着小主子换衣裳呢,侯爷与夫人回来了。”

蒲若斐诧然,问:“张府的亲事还没完,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世女,奴婢在前面听说是张家的父子犯了事,在江西救济银米里贪了,礼还没开始就被大理寺的人抓了去。”

小公子在乳母怀里摇着两条腿,嚷嚷着插嘴:“侯父刚刚还喊晦气呢!”

乳母一哆嗦,像是想起了淮阴侯铁青的脸,抱紧了孩子福了福身子,就快步走了。

文琦也惊讶,慢慢说道:“那明三小姐岂不是嫁错了,她该怎么办呀。”

轿子到了张府,但没有拜堂成亲,还能算是张家的新妇吗,一时间文琦也糊涂了。

“你为她担忧?她的每一步都为自己都筹划好了,张公子入狱想来也是明府的手笔。张大人不过是一个太常寺卿,不是户部的人,被牵扯到贪污案里应该是有人蓄意陷害。”

蒲若斐道:“更何况即便舅舅不在,明府还有叔伯族人在,他们不会让湘妹吃亏的。我先回宫,祖母这里你多多照看,纵然侯爷不许,也必须给祖母抓药吃。”

“奴婢知道了。”

为了不撞上蒲四维再耽搁时候,蒲若斐决定从书房的暗道里回宫,她一路猫着腰走,发现暗道里并不似往年那般潮湿,有些地方土地松动不少,需要找人加固。

快走到时,迎面是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

蒲若斐这才想了起来,这条暗道自她从齐地回来,就被莫名的一块巨石给塞住,他们怕暗道里藏着人,就一直没有搬挪开

。今日一路走来,道里应是无事。

只能从府外骑马回宫了,蒲若斐又几经折腾回到了自己的小楼里,走到园子里,空气里已经有了几丝药香。园中的红梅怒放,像极了心上人的红唇。她想,也不知那留香斋的那盒海棠酥,有没有融化在苏容婳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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